韓世忠隻覺手中的繡球重逾千斤,心中沉痛非常,屁股動了動,便籌算了局演出。就在這時一名寺人小跑而來,道:“宴會已籌辦伏貼,文武百官已退席等待,請聖上換衣。”趙構點點頭,起家而去,洛天初護駕在後,秦檜則去號召金人。
大慶殿內燈火光輝,設有十張圓桌。秦檜,張俊,韓世忠等朝廷重臣坐於右首首桌,金兀朮等金國高朋坐於右首首桌,其他皆是朝廷的文武百官,跪倒後山呼萬歲。金人隻是躬身施禮,並未下跪,顯得格外刺眼。趙構也不覺得意,道:“眾愛卿平身入坐。”
如果換做嶽飛在場,起首他毫不會來,就算來了碰到這類事也會拂袖而去,在時令莊嚴上絕冇有籌議的餘地。
趙構一改看蹴鞠時的喜笑容開,冷冷道:“朕的禁軍何時成了韓愛卿的探子了?”韓世忠嚇得汗流浹背,忙叩首道:“下官不敢!隻是此事過分蹊蹺,下官身為禁衛總管,查明本相也是分內之職。”趙構沉聲道:“此事除了你以外另有誰曉得?”韓世忠道:“就隻要驗車的兵士了,下官誰都冇說,直接追官家來此了。”趙構鬆了口氣,轉顏道:“愛卿做的很好,賞那兵士一百兩銀子,打發他回故鄉。你也退下吧,就當甚麼都不曉得,懂了麼?”韓世忠支吾道:“這。。。這。。。下官還是不明白。”趙構不耐煩道:“不明白最好,退下!”
趙構在寺人宮女的簇擁下在偏殿換衣,換了身七彩團龍通天冠服,頭戴長翅帽,從側門進入了大慶殿。一聲悠長的“官家駕到!”趙構徐行從屏風後登下台階,坐上龍椅,洛天初等站在屏風前麵護駕。
宮女們退下後,張俊來參加中,看著草地上的五彩繡球,嘴角出現了一絲難以察明的苦笑。固然他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可畢竟曾是鎮守一方的大將。平時耍球是“媚諂龍顏”,在金人麵前耍球倒是彆的一回事,為帥多年的自負心生出一股悲慘之意,可再悲慘也要知實務。隻見腳悄悄一勾,將球夾在了腳麵,接著腿一抬便將球高高挑起,直入雲霄,小不成見。張俊不慌不忙,看都不看一眼,當球將近落下時身子筆挺的騰空倒飛而起,頭下腳上的用雙腳夾住繡球,在空中打了幾個轉,落地前又用腳將繡球拋起,聽話的落在頭頂上,紋絲不動。趙構和完顏昌都喝采喝采,完顏離也來了興趣,展開了眼睛,金兀朮笑著前仰後合,淚都快笑出來了。張俊頂球的行動確切有些風趣好笑,張俊臉上一紅,忍耐著將行動完成,脖子一揚,單腿平行抬起,繡球順著背脊滾下,恰好滾到腳後跟處,用腳後跟敲起繡球,身子騰空扭轉兩週,把球踢給了韓世忠,道:“良臣兄接球。”韓世忠隻好單手接住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