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忽聽到鎮中一片動亂,東南邊火光沖天,黑煙直衝雲霄。金兵從夢中驚醒,列隊湧向出事地點。屋內二人也被轟動,完顏婁室大步出了屋子,大聲道:“出了何事?”未幾時一名金兵前來稟告說不知甚麼人撲滅了東南角的一堆乾草,並冇出甚麼大事。完顏賽裡皺眉道:“聲東擊西!必是血刀堡乾的,不知他們有甚麼目標?”完顏婁室覺悟道:“他們想要劫人,快隨老夫去看管俘虜!”他們飛身上馬,方纔出院,又一名金兵快馬奔來,道:“啟稟兩位將軍,血刀堡的探子被人救走了。”完顏婁室大怒,一馬鞭抽在那金兵臉上,罵道:“廢料!對方有多少人?”那金兵忍痛道:“就三小我。”完顏婁室反而沉著下來,道:“那三小我是不是武功了得?”那金兵道:“恰是,他們一人使扇,一人使劍,一人使掌,傷了我們好多弟兄。”
婁室和賽裡接踵進屋,二人冇有掌控刺殺勝利,便不再動手,趴在房上一動不動,將房瓦翻開一線,眯眼向屋內望去,見金兵點上蠟燭後退出屋子,完顏婁室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完顏賽裡正襟端坐。呂義聽得懂女實話,隻聽完顏賽裡道:“多年未見,老將軍一貫可好,末將甚是顧慮。”完顏婁室一捋鬚髯,笑道:“老夫一餐食一斤肉,兩斤酒,雙臂開得六石弓。”完顏賽裡喜道:“老將軍乃我朝棟梁,可要保重身材。”完顏婁室笑道:“你如何也婆媽起來了,對了,你來這裡何為?”完顏賽裡歎道:“說來忸捏,末將本在燕京伴隨二皇子,二皇子被害末將也有任務,一起追凶手至此,冇想到他們早有圖謀,竟聚眾抵當我西征雄師,倒是藐視他們了。”完顏婁室沉聲道:“逆賊中不乏人才,絕非普通流寇。”完顏賽裡道:“末姑息曾吃過他們的苦頭。”完顏婁室笑道:“就連你的大黑馬也被阿誰叫洛天初的奪走了吧。”完顏賽裡恨恨道:“牲口無情!遲早將他們人馬分屍!”完顏婁室道:“你來這裡除了看望老夫,另有甚麼事麼。”完顏賽裡道:“末將想在老將軍麾下聽令,將血刀堡逆賊一網打儘,戴罪建功。”
洛天初回到帳中坐定,已有兵士論述了顛末,本來那瘦子扮作兵士爬上高台刺探,問他口令卻答不上,以是露底。這時那瘦子被五花大綁的推了出去,他嗷嗷直叫,被一頓拳打腳踢才按跪在地。洛天初細心一看,發笑道:“我當是誰,本來是你啊。”那人恰是完顏撒離喝,見到洛天初更加惱羞成怒,哇哇暴叫道:“臭小子!在鳳翔冇殺死你算你交運!現在要殺便殺,休要廢話!”洛天初道:“完顏婁室派你來做甚麼?”完顏撒離喝將頭轉到一邊,閉目不答。洛天初道:“你不說我也曉得,不過想曉得高台上的東西是甚麼?隻是我們早有防備,你又豈能勝利。我奇特的是你武功平平,完顏婁室為何派你來?莫非你們金國無人可用了麼?”完顏撒離喝“呸”了一聲道:“我大金國人才濟濟,此次是老子主動請令來的!”洛天初笑道:“那你就太不自量力了。”完顏撒離喝痛罵道:“還不是你這小牲口害的!”洛天初也不惱他的罵言,不解道:“我害你甚麼了。”完顏撒離喝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們在鳳翔偷走了我的令牌,糧草也不會被你們搶走,婁室將軍的一世英名因我而毀,老將軍上書請罪,承擔了統統罪惡,老子心中有愧,便想戴罪建功。冇想到天不助我,落於你手,有死罷了。”洛天初暗自敬佩完顏婁室的擔負。心想完顏撒離喝雖是渾人,但忠心不二,難怪完顏婁室情願保他。洛天初擺手道:“將這廝關起來,今後發落。”兵士們提起他向外走去,完顏撒離喝痛罵道:“休想熱誠老子!我做鬼也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