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藉著火光打量楊再興,楊再興一樣也在打量著他。嶽雲道:“貴姓大名?”楊再興道:“楊再興。”嶽雲看了眼他的虎頭爛銀槍,“咦”了一聲道:“但是開封府楊家的先人?”楊再興神采微變,冇有答他。嶽雲道:“你不答也罷,可你是如何判定我要路經此地的。”楊再興道:“實在不難,我雖不知你們從哪條巷子而來,但若不經許昌便要繞一百裡的路程,你們急於趕路,必然不肯繞道。此處是獨一可通過許昌的巷子,這片樹林又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以是我料你們必經此地。我們已埋伏了三天,隻等你們前來。”嶽雲默唸了三遍‘楊再興’的名字,心想此民氣機周到,有古良將之風,可謂勁敵,冇想到偽齊另有這般人物。
李成和孔彥舟率馬隊插手戰局,他們的武功雖不如陸飛他們,但在亂軍中倒是最具威脅的進犯力量,幸虧守在中端的陸飛,洛天初,江飛燕氣力甚強,他們也不敢冒然靠近。楊再興一向冇有脫手,隻在中間督戰,如果他也脫手起碼還能再留下一兩小我,李成幾次呼喝他幫手,他卻無動於衷。
洛天初那一起都有馬匹,跑出一陣後隻聽殺喊聲漸小,嶽雲起疑道:“楊再興明顯來追我們,如何不見了,莫非他另有狡計?”江飛燕道:“顧不得很多了,或許前麵另有埋伏,請嶽兄搶先開路。”嶽雲道了聲“好。”正要縱馬先行,洛天初俄然驚呼道:“徐相公,你如何了。”隻見徐還耷拉著腦袋,毫無活力的伏在馬背上,身子垂垂從頓時滑落。江飛燕眼明手快將他接住。趙嬛嬛動容道:“他。。。他如何了?”江飛燕這才發明他左肋有處槍傷,傷口甚深,血流不止。徐還一介墨客,身子骨弱,已然不省人事。趙嬛嬛嚇得跳上馬來,撲到他身邊哭道:“他如何樣了?是不是死了?”江飛燕道:“請帝姬說話小聲一些,徐相公隻是失血過量,昏疇昔罷了。”趙嬛嬛平伏了一下表情,道:“他有冇有傷害?”江飛燕道:“我已封住了他的穴道,血會漸漸止住,題目是刺他的那一槍上含有氣勁,已深切經脈。徐相公冇有內功護體,倒是非常傷害。”趙嬛嬛焦急道:“那如何辦?你們不是都會內功療傷麼?快救救他吧?”江飛燕點頭道:“現在徐相公身材衰弱,內功療傷隻能適得其反。”趙嬛嬛哭的像淚人一樣,冇了主張。江飛燕道:“當今隻能為他包紮止血,安寧下來後多吃些大補之物,漸漸化去體內氣勁。”趙嬛嬛擦了擦眼淚,道:“統統由諸位做主。”嶽雲跳上馬,扯開徐還肋下衣衫,用皮郛中的淨水洗濯傷口,敷上了金瘡藥,敏捷的包紮結束,道:“請帝姬快些上馬,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探路了。”說罷躍上白馬,冇入林中。江飛燕和徐還共乘一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