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正殺得鼓起,忽見遠處一騎快馬馳來,頓時的完顏離一邊催馬,一邊大聲呼喊,圍城的金兵見了紛繁讓道。洛天初倒吸了口寒氣,他最顧忌的就是此人。又見李停止朝東城門馳去,心想東城有嶽雲,顧遙和嚴魏風,李停止難有作為。又見楚來客直奔西門,洛天初心中駭然,若連楚城主都互助金國,那就大事不妙了。轉而又一想,楚城主與堡主惺惺相惜,又癡情於堡主夫人,應當不會與己方為敵,當今倪紅顏未動,楚來客偏來,說不定他是主動前來逢場作戲的。
就算刁悍如完顏離也必須儘力對付這四位妙手的圍攻,他周身氣場被四人衝散,本想硬接趙橫山的螺旋勁,卻不能不管其他三人的打擊,隻好向後退去,肌肉盤根錯節的雙臂猛地暴漲,擊出兩道驚天動地的拳風。四人合力迎擊,都覺胸中一悶,向後退出三步,緩了幾口氣才負氣脈通暢。完顏離的環境更糟,連退四步,隻覺體內熱氣翻湧,有舊傷複發的征象,忙用真氣壓住傷勢。
城牆上的戰役停止到了白熱化,洛天初槍影霍霍,風聲吼怒,行動潔淨利落,一槍刺出必然見血。隻見他縱步躍起,在空中連刺三槍,射中三名金兵的後頸,落地後身形一閃,快槍疾出,替兩名流兵得救,刺中了五名金兵的胸膛。槍尖刺進便出,好不斷留,旋身又刺穿了兩名金兵,這時先前被刺中後頸的金兵屍身才緩緩倒下,可見行動是如何之快。
在燕京比武時他已受了重傷,又不顧傷勢的追殺令君來,令其傷上加傷,現在必必要靜養一年才氣規複,不然功力將大打扣頭。他在馬車上保養了一起,內功雖規複了八成,但傷勢仍然嚴峻。剛纔儘力相拚差點複發,驚出了一身的盜汗。呂義見他神采俄然一陣慘白,接著規複常色,低聲道:“那廝內傷未好,我們儘力攻他。”四人鼓勵真氣再次打擊,不給他涓滴喘氣之機。完顏離不敢再和他們硬拚內功,時而集合力量進犯一人,欲將他們各各擊破。四人知貳情意,一旦他進犯一人,其他三人儘力相救。他們中趙橫山敢拚,洛天初剛猛,呂義老道,朱雨時矯捷,共同起來天衣無縫,完顏離找不出任何馬腳,一時處於下風。
洛天初見他對兵士大開殺戒,心中不忍,但冒然上前隻是送命,心想堡主在此就好了。此時金兵有了主心骨,大聲喝采,士氣暴漲。血刀堡好不輕易得來的上風轉眼被他一人顛覆。完顏離殺掉四周的兵士後,一對虎目便鎖定住了洛天初,他知洛天初是城中的統帥,殺了他便是勝利了一半,大喝一聲道:“兔崽子過來領死!”洛天初氣血上湧,罵道:“他孃的!”便要上去冒死,呂義拉住他衣袖道:“你不是敵手,先撤。”不容分辯的拉著他向後退去。完顏離嘲笑道:“鼠輩那裡跑!”他邊追邊抓起血刀堡的兵士扔下城牆,追一起扔一起,不一會兒便扔出了三四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