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領見無人說話,還覺得被嚇傻了,輕視一笑,正要再說話時,鐘遠鵬俄然從馬車上站起,扯掉身上的粗布單衣,暴露了盤結錯節的猿臂和寬廣堅固的胸膛。嘍囉兵不約而同收回一聲驚呼,都看到了他身上密佈的傷痕,腰間一處五寸深的劍口還未結疤,皮肉神馳翻著,周邊一片殷紅,不時流血。鐘遠鵬昂然矗立,渾身剛毅的線條充滿著一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男人氣勢,就彷彿一尊太古的戰神泥像,令民氣生畏敬。
蒲月的江南長空如洗,暖陽撒金,人行南雁一字而歸,遠山花香伴隨輕風劈麵而來,令民氣曠神怡。兩旁青山漂亮矗立,碧翠連天,一條蜿蜒小溪潺潺活動,小魚玩耍其間,彆添生趣,道旁飛瀑突泉層出不窮,令人流連忘返。
鐘遠鵬冷靜察看著那頭領的每一個細節,他胳膊的是非,兵器的長度,馬能活動的空間,預判著脫手體例。他固然身受重傷,但敵手卻不曉得,這就是他的機遇。
當統統人被他的氣勢所懾時,鐘遠鵬驀地從車上躍起,大鵬展翅般撲向那頭領。拇指,食指,中指立如鷹爪,鎖向仇敵咽喉,用的恰是鷹爪功。他的武功所學甚雜,連他都不清楚到底會多少門武功,可在臨敵時,每種武功都能恰到好處的隨心闡揚。那頭領為將多年,手底下當然不軟,他反應倒也敏捷,雙手握住紮在土裡的長刀,身子飛離馬鞍,以刀柄為軸,雙腳在空中橫掃鐘遠鵬腰部,他看準了對方腰間的傷勢未好,他有十成掌控能掃中敵手。卻冇有想到的是鐘遠鵬的‘鷹爪功’隻是虛招,人在半空使了個‘千斤墜’,身子倏然一沉,剛好躲過掃腿。那將領用力過猛,去勢難收,持續向後轉去。鐘遠鵬一把抓住了他賴以支撐身材的長刀,爆喝一聲,連人帶刀舉了起來,高高舉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