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朱瞻基真的有點慌神了。
從出世之日起,太子一脈,就必定會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與一同奔向那位置的四周八方的諸報酬敵。
“孝子,朝野高低都說你狂悖無禮,鹵莽僭越,連你母後也常常在我麵前說你不好,我念在你當日靖難有功,老是幫你粉飾,未曾想,你竟然嬌縱至此!膽敢在朝堂上指責你父皇以皇位為釣餌,那麼照你說來,你為父王打下江山,不是父子之情,也不是為了匡扶明室公理,隻是為了這金鑾殿上的寶座?是不是你就等著我閉眼,好來篡位?”
人群散去。冇有人過來和朱高煦說話,就連淇國公丘福遠遠的看了一眼朱高煦,想了想,走開了。
皇太孫的得寵,太子府的人看著更加觸目驚心。端木宮裡的太子朱高熾,整日唉聲感喟。而關雎宮的太子妃張翠雲不再像之前一樣,把二紅和孫靈微關在關雎宮讀書。相反,她常常授意二紅去奉天殿走動。
委靡了好久的朱瞻基立即興高采烈的籌辦下去。
但是年青氣盛的朱高煦卻似完整不睬解兩位盟友的苦心,俄然站在朝堂前麵,以詰責的口氣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欽天監夜觀天象,稟報天子:“天神降怒,需求皇室中一有德之人於方山演武,誠哀告雨,方得之。”
風波乍起時,海麵老是會出奇的很安靜。誰都曉得這個事理。
朱高煦越說越衝動,“父皇當日,莫非隻是想以皇位為釣餌,來騙我為你疆場賣力,打下江山?到了現在,王權已定,你就卸磨殺驢,趕我分開都城?這南京是我拿命打下的,當日攻入皇城,是我第一個把帥旗插上紫禁城的,現在我為甚麼要走?該分開的報酬甚麼是我?”
為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