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米蟲身子一凜,“那、那十三姐剛不是說有個白鬍子老道把迷路的人給帶出山了嘛?”
駕駛陸巡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濃眉大眼的精乾男人,一雙淡定的眼睛緊緊盯著擋風玻璃,眸子不時緩緩擺佈掃動,視野裡統統可見之物,彷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除了淡定,此人能讓人記著的,也就是一雙握住方向盤細弱的手――手臂上遍是疤痕。
川西北丘陵,茫茫十萬群山,山勢難言宏偉,也偶有一柱青山直聳天涯。
鴨舌帽女郎正盯著車窗外,一副苦衷重重之態,聽非支流女孩一說,便側身以右手一彈她的大耳環:“小米蟲,我說過了,不準叫我‘十三爺’!”
覃士珊和小米蟲當即朝窗外望去,但見環猴子路之下,村舍人家,炊煙裊裊。
“我擦,你丫又不是不曉得她的本性,這類事,說出來估計就真的連朋友都冇法做了!”強子轉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覃士珊,輕歎一聲,
強子和小毛嚇了一跳,循名譽去,就見從這樹林山坡起伏處的幾塊巨石後走出一個男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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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姐,奉求,這些你都講過了!”小米蟲嗔道。
年青男人穿戴一件修身玄色風衣,脖子裡隨便繫著一條藏青色的領巾,右肩上挎著個玄色雙肩包,米黃色休閒褲配上一雙矮壯的登山鞋,整小我顯得非常英挺精力。
“再說了,你看我這不正在撒尿照我本身麼,不管家世、才氣、學問,我都被她甩的遠遠的,光特麼吊大有個吊用!”
覃士珊端倪一轉道:“那四周山林曾鬨過山火,滿山樹林都燒光了,那道觀卻恁冇事,神不神?誒,另有一個段子:有幾個揹包客在那四周山林裡迷路了走不出去,傳聞都被一個白鬍子老道給帶出了叢林――”
小毛放下槍盯著強子瞋目圓睜,強子從速點頭,小毛又望向雄師隊,大聲吼道:“我草!你們哪丫的傻×有病呀!我弄隻野味給大師夥嚐嚐,誰特麼手這麼賤扔石頭!”
“這些段子有甚麼玄乎的呀?我還覺得像蘭若寺,有孤魂野鬼呢!”小米蟲打斷了覃士珊,“我們從蓉城到這裡開了三四百千米路,合著就是來看一破廟啊!都城裡金碧光輝的寺廟和道觀多的是,有啥都雅的呢?”
覃士珊一翻白眼道:“深山老林一荒廢道觀,早晨會主動燃燈,白日氣候好時能看到全部道觀捲菸環繞,運氣好還能看到百鳥在道觀頂上迴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