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肩膀疼得要命,那小孩偷偷地看了一下,嚇了一跳,本來他的右臂齊肩膀處已經被活生生地撕去,隻剩下空蕩蕩的小半截襤褸的袖子。
那惡漢身材也細弱得嚇人,胳膊比大人的大腿還要粗兩圈,皮膚是古銅色的,閃閃發光,如銅打的普通。身上披著的獸皮襤褸不堪,胸口上,手臂上,和大腿上都有好些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七豎八,血肉都翻了出來,流出的血水將他半個身子都染紅了。
常順端起一邊茶案上的茶水,悄悄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講道:“這個故事,要從一個夢提及。
這惡漢就這麼單手擒著那柄青銅長矛,矛尖直指著那小孩。”
這時的他,莫說是那些凶悍的妖怪,即便來一個三歲的小孩,伸手悄悄一推,也能將他推倒在地。實在他也明白,這一次,他在災害逃了。
常勝展開眼睛坐了起來,抖開摺扇,笑眯眯隧道:“想聽故事啊,好!我明天要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你們情願聽麼?”聲音不大,但整塊空位上的村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世人都靜了下來,豎著耳朵,等著聽常順要講的故事。
不過,他身邊早已經圍著數十個急不成耐的孩童,抓耳撓腮,正等著聽他明天要講的故事。
“不,”常勝收起摺扇,將摺扇在手中一拍,道,“那男人已經精疲力竭,血也快流光了,渾身高低衰弱有力,就算他故意殺敵,卻也有力迴天了。
“快講,快講!”孩童們眼中閃動著無數的細姨星。
隻聽得那惡漢又喝道:‘還想返來?哼哼,做夢去吧!’
“有一天,有一個比你們要大一些小孩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正蹲在一座足有兩千丈高的山嶽上,被一群凶獸圍住了,不對,不止是凶獸,另有無數的很凶惡很殘暴的蠻橫人,象螞蟻一樣,鋪天蓋地,無邊無邊。
眾孩童聽到此處,早已經屏住呼吸,一顆顆謹慎臟已經懸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望著常勝,隻盼著常順會俄然來一個轉折,比如一道劍光從天而降,恰好擋住了那青銅長矛,又比如,一陣暴風颳過,迷住了世人的雙眼,暴風過後,那男人已經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