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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怨喝道：“莫非我當初真的冇看錯？我玄劍宗竟收了一個絕世妖魔做了弟子？”

一個個妄境或快或慢被長生破去，但一個妄境消逝今後，總會呈現另一個妄境，長生有些倦怠了，他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真正的能破妄而出。

“你想成為我麼？”蘇無悔問道，“這平生，我所做過的事，除了一件，我都從未悔怨過。那一件，就是我不該棄道成魔，殺心大起，若非如此，師父就不會死，好像也不會八百年找不到爹，我也不會瘋魔，你想一想，你真的想成為我麼？”

“殺了他！這等偽君子留他何為？”李問心也來了，身上纏著的鐵鎖鏈噹啷啷做響。

“不錯，為人不能稱心恩仇，又有甚麼意義？”長生心頭殺意又盛。

“小娃娃，還磨蹭甚麼？老夫是如何教你的？做人便要學老夫這般，想殺便殺，這許元宗數次暗害於你，殺了他，又算得了甚麼？畏手畏腳，顧前顧後，能成甚麼大氣候？”老魔頭不知何時也呈現在墜星崖上，指著許元宗朝長生喝道。

二十餘年後，回顧過往，他想要的，他都獲得了，他想做的，他也都做到了，他是標榜史冊的千古一帝，是萬族尊崇的萬王之王天可汗，這世上另有他想要的麼？

“這天下實在並不龐大，問你本身，莫求彆人，”蘇好像一字一頓隧道，“該不該殺他，問你本身，你的心說該殺，那便殺了他，你的心說不能殺，那便不要殺他！”

酒狂狠狠灌了一口酒，道：“你懂甚麼？我的弟子不會成魔！”

終究在武德九年，他李世明搶先一步，策動了朱雀門之變，當場斬殺了李建塵、李元集二人，逼迫父皇退位，禪位於他李世明。這一年，他才二十八歲。

“香？”李世明彷彿抓住了甚麼，這江山，這功名，他已經不在乎了，彷彿都有些不太對勁，不太實在，隻要這香，這香……如晴空轟隆，李世明俄然想起來了，本來這統統，不過乃是一場妄境。

“我的心說，該殺，但不能殺！”長生一字一頓隧道，“總有一天，這天，會獎懲你的！”

隻要涵攝生息，積儲國力，前朝能將吐穀渾打得落花流水，他一樣也能將突厥小兒打得屁滾尿流；更有高句麗，也不過是塚中枯骨，前朝之恥，自有我大唐來雪，隻要莫再學那綏煬帝，華而不實，亂施仁義，鐵蹄之下，豈容那小醜跳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