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緋煙待要辯白,卻聽岑商大喝一聲:“如何?你玄陽教是大派,莫非我煉血殿就是小門小戶,配你不上麼?更遑論煙兒乃是陰葵之體,你這時候想得了便宜還賣乖!彆覺得你明天來救我,我就承你的情,這一樁事你如果不承諾,嘿嘿,我就算他殺於此,不受你的恩德,也不會承諾你和煙兒的婚事。”
見岑商去的遠了,紫鱗俄然笑道:“好妹子,如何說?此次還賴嗎?”她仗著肉靈芝的神妙,渾身傷口早就不治而愈,已然規複如常。
戴和正正色答道:“那日目睹前程危難,性命難保,我便將此事奉告煙兒。鄙人絕無歹意,此事門中很多人都曉得,鄙人豈敢信口開河。”
岑商見她哭得悲傷,溫言安撫道:“我看著你長大,總算得上你半個爹爹吧?這件事我定要與你做主。如何能眼看你被人欺負。小子,你考慮的如何樣,如果不可,趁早滾了,彆再膠葛煙兒。”
血緋煙俏臉微紅,低聲道:“岑伯,我和他絕非你所想的那樣,他數次捨命相救,我……我誌願和他好,你彆指責他。”
岑商見狀已知兩情麵根深種,再難硬解,他膝下無兒無女,夙來心疼血緋煙更逾親生,此時也不忍行這棒打鴛鴦的殘暴之舉,思慮很久,歎道:“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唉,天下將亂,隱居麼……嘿嘿,庇佑百年,大放狗屁。”
岑商幾時見過她這般模樣,暗自稱怪,公然是被這個戴和正迷的顛三倒四,如何一點兒大蜜斯脾氣都不見了。
戴和正接過玉璧,隻見八道劍痕幾欲破壁而出,不由得欣喜不已,教中劍法有九九歸一之說,陳丹青長老已然練到八道劍痕合而為一,離大成境地隻要一步之遙,實在了不起。貳心知這是陳丹青於劍道感悟的精華,固然隻要寥寥幾筆,卻包含極強劍意,如若心神冒然浸入,便難以抽神,應對不好,另有靈魂毀傷之害,還是相機交回宗門為妥。因而不敢多看就收了起來,問道:“多謝前輩。隻是元始門竟會傷害陳丹青長老,這可說不通了。”
血緋煙抽抽泣噎將戴和正先前在水底暗洞之語傳達,岑商虎目含淚,竟然大嘯了起來,長嘯當哭,竟把陣陣罡風聲壓過,很久才道:“這……不成能,是這小子說的?臭小子你安的甚麼心?”
岑商聞言怔了一怔,顫聲道:“甚麼?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