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浪打過來,船身終究對峙不住。
就像被困在了一個無儘循環的天下裡,彷彿不管死多少次,都會回到起點。而後他多次嘗試,不管出海,他殺,他殺,都總會回到同一個起點,彷彿永無儘頭。
蘇伏從未想過,本身會死在這裡,他的思路像風一樣漂渺無痕,輕飄飄冇有下落。出海十個月,他已有無數次馳念青梅,馳念她用香嫩的舌喂本身喝酒;馳念照央城特性米餅;馳念蘇元朗洪鐘一樣的嗓門和寵嬖的眼神……
“我隻是來看你一眼,看一眼就走。”
少女認出了他,仍然顯得很平平,道:“你真的來了,但是你已經老了,就算我是你的朋友,我們又能相處多久?凡人畢竟是螻蟻,還想跟天雷起舞,不自量力。”
“夫君,你醒啦?”聲音又清又柔,非常動聽。
他信賴,現在就算出了這個處所,隻怕也展不開劍域了。
可冇想到,出海第三天,船身佈局不堅固,撐不住波浪打擊而散架,幸虧他不是個旱鴨子,不然可就成了史上第一個淹死的大修士了。
無儘的滅亡,無儘的循環。
蘇伏的腦袋有些混亂,乾脆跟著腳本往下走,直到蘇城外的那塊巨石見到葉璿璣,仍然獲得了一樣的話。
冰鏡湖,南離宮。
蘇伏張了張嘴巴,剛想開口,大門就被一腳踹開。
半年後,他再次返航,此次運道更差,在第四個月,分開神州不久,就遭受了一場鋪天蓋地的狂瀾攻擊,等再次醒來,又是婚房,又是柳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