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深眯眼,不會是想認賬吧。
“你要不要?”
“你先前承諾我的那些話,還做不做數了?”徐菲說話的調子仍然奇特,她一開口,陰譎鬼氣劈麵而來,糊了季承一臉。
沈遇道:“去吧,鬼差會在徐家等你。”
“阿誰……”季承不幸巴巴地看過來,“大師啊,你們先前使的符,能不能賜我幾道防身啊?”
徐菲這才鬆開了他,“我能不能最後去看一眼我爸媽和哥哥?”她內心酸楚,“今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這麼快?”季承有些不敢信賴。
“天真。”沈遇嗤笑一聲,“彆跟我提甚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被人所殺心有怨氣,那死在你部下的那些人,另有他們的親人,他們莫非就不怨?你一個死鬼是不受影響,不幸徐家的子孫後代就要被你扳連。”
咦?陸見深昂首:“你熟諳小遇?”
沈遇的聲音彷彿玉石相擊,洋洋盈耳,落在季承耳朵裡卻成了一道催命符,他死死地捂著嘴巴,恐怕不知從哪旮旯裡冒出個小鬼來拔了他的舌頭。
深夜的馬路上總算冇白日那麼擁堵,沈遇把車停在陸見深家樓下,陸見深跳下車拎著袋子指了指公寓樓:“那,我就先上去了,組長回見。”
聽到“高價”這兩個字,陸見深耳朵一動,她轉過甚:“我冇帶符,你呢?”
沈遇沉默地看著她,眼裡閃過絕望的陳跡,等陸見深的背影消逝在樓道裡,他才從車上翻出一本折了角的書,喃喃自語道:“送甜品,送回家,接下來她不是應當請我上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