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打擊躺在了病院裡,她看著我在網上被人罵,又不曉得如何才氣幫到我,整天以淚洗麵,哭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當時候我就改了主張,比起殺我的人,我更想要你們支出代價!”
“悔怨會有效?”徐菲歪著頭問他,她諷刺地笑了一下,“做都做了,總歸是要受罰的,還在乎多少嗎?”
陸見深說著,指尖金光攢動,她手腕一繞,長劍朝著他們這邊直衝而來,穩穩地停在陸見深麵前,收回一陣劍鳴,宋顯定睛一看,劍身上公然刻有“繁華”二字。
他們無疑是做錯了的,但即便如此,莫非就真的非得要他們拿命去了償嗎?
“你當然無所害怕,可你犯下的殺孽,若損了陽間家人的福祉,你,還是執意要奪了他的性命嗎?”
“我早就不在乎了。”她的手俄然移到季承的脖子上收緊,“我隻曉得,即便是死,我也要這幫人給我陪葬!”
可徐菲,她又做錯了甚麼,大好的韶華裡,她的死竟然變成了一場媒體的狂歡,性命吃著她的人血饅頭,指責她的不是,她又如何能夠不恨,換成是再如何慈悲漂亮的人,攤上這類事,也不成能等閒放過吧。
“繁華。”陸見深撚起一顆蘭花豆往上一拋,她仰開端,小小的豆子精確地落到她嘴裡。
女鬼的臉皮抽動得更短長了。
季承語無倫次地告饒。
徐菲怨氣再深,到底是個新死的小鬼,要不是她揹著的幾條性命,就連跟他們脫手的本領都冇有。
“你如果不信,我把它召返來給你瞧瞧啊,不過當著它的麵可不能叫它繁華劍。”陸見深摸了摸鼻子,“它脾氣大著呢,一叫它繁華就來氣,還不聽使喚。”
他控不住地想起了一項小時候摯愛的遊戲――打地鼠。
陸見深捂臉:“你鼓勵到我了,就衝這一點,我也要做一個長命的人。”
陸見深扶額:“先前你在我們麵前是如何打包票的,正主就在這兒,該說甚麼,總不消我教了吧。”
男人嗯了一聲,視野在宋顯身上劃過,又在陸見深那邊逗留了半晌。
“天師!”徐菲咬牙切齒地唸叨,“看來明天,你們是非要保下這個殘餘了。”
此人生的一副好皮相,身姿矗立,端倪明朗,一雙眼幽深墨黑,像是斂儘了漫漫寒夜中的無邊星鬥,他抿著薄唇,眼風朝徐菲那邊一掃,徐菲一陣膽怯,不敢再動歪心機了。
她搖身一變,除了皮膚更慘白些,她又成了阿誰清麗秀美的女人,和徐菲生前的照片普通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