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接過她手裡的棉布,擦拭半濕的長髮:“桂花,今後喚‘蜜斯’吧。”
方絮牽著三歲的安然,朝明舒行了禮:“多謝。”
不過,此事不急,麵前另有一樁更要緊的事:快過年了,得去看看梵音公主的親人。
孩童伸手圈住母親:“安然也不怕。”
歲暮天寒,雪一場接著一場。
桂花捂著胸口:“公主,你不出門是對的。”
大寒那日,定遠侯府的牌匾換成了“傅府”。
聽申明舒要去探親,程氏趕快籌辦馬車,搬了一堆年貨上去,明舒感激不已:“二伯母,我一窮二白,就不跟您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
“你自個照照鏡子吧。”
明舒忍不住輕笑。
明舒暴露一個淺淺的笑:“好,那我也助你們一臂之力。”
攤開手掌,那顆紅色珠子已然不見,可掌心卻多了一顆紅痣。
床榻下,鬼胎睜著黑漆漆的眼,麵龐安靜,冇了氣味。
程氏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送就送,非得找個藉口?”
臘月二十三,睡了好久的明舒終究停止了冬眠。
方絮紅了眼圈,安但是看著明舒:“伸手。”
這是樁喪事,卻也是樁費事事。
方絮抱起孩子,端倪果斷:“不怕,我陪著安然。”
桂花實在無事可乾,就去幫趙伯清算藥材,倒也垂垂跟趙伯、傅天熟了。
喪事統統從簡,冇有報喪,也冇有邀來賓,乃至連道場都冇有做。
趙伯、傅天:“……”
一向望著天的明舒轉過身,對傅直潯道:“我去送一送他們。”
老夫人送走大兒子一家四口後,就病倒了。這一回,冇做一絲假,白髮人送黑髮人,白叟家是真傷了心。
她睡了好久,不但修複了受損的靈魂與元氣,也大大晉升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