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呼痛,女子乾脆抓起笸籮裡的剪刀,一刀刀將一張俏臉剪得支離破裂。
明舒明白他的意義,是要以仇報仇,以血還血。
快馬加鞭,兩人很快便到了那對母子曾經的住處。
他搖了搖六麵撥浪鼓,“那場祭奠戲裡,她演的就是拿鞀鼓的祭司。厥後不知怎的,她就不下台了,傳聞是嫁了人,是真是假我也冇體貼。”
明舒無語:“她也是美意,你又何必恐嚇人?”
穿戴紅色狐裘,端倪張揚的女子惡狠狠地打量著方絮:“公然是狐媚子的長相!這個孩子……”
傅言善斷了腿,扭傷了腰,隻能躺在床上見傅直潯和明舒。
傅言善一拍大腿:“對,方家班!”
“你們是做啥的?嬸子也是為了你們好,做啥都彆出來,出了事悔怨都來不及的……”
直到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鬨甚麼鬼”,她纔回神,再看那說話的男人,又是吃了一驚,這世上怎會有這般麵貌之人啊!
第一個,是方家班的方絮。
取出黃符,貼在八個方位,明舒站在陣心,雙手結印,清氣在體內週轉,又敏捷向四周分散。
傅言善被吼得一個激靈:“感覺見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亡魂悄悄顫了顫。
話音剛落,他便疼得麵龐扭曲,若不是小輩在場,定然要哀嚎慘叫。
“方絮?”
女子嘲笑一聲:“確切,野種天然跟旁人無關。”
沉默半晌後,她道:“如果殛斃能化解,那麼鬼胎殺了傅言信和徐氏,便不會另有那麼重的怨氣。必然有我們遺漏的事情,我得去一趟絮娘和安然住的阿誰院子。”
光陰靜好莫不過如此。
半日時候,便帶回兩個動靜。
冇有活人的氣味,卻有明舒熟諳的陰氣。
地龍把屋子燒得暖洋洋的,跟春日普通。
傅言善半晌才緩過來。
絲絲縷縷的殘魂凝整合一個極淺極淡的影子。
明舒:“……”
他盯著六麵撥浪鼓瞧了半天,傅直潯和明舒還冇催,程氏已經不耐煩了:“你到底有冇有見過?從速說!”
女子麵色陰沉,眼角的紅痣似要排泄血來。
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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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絮不但琴技高,人也長得美,常有宵小想占她便宜,都被方班主趕跑了。
陣中黑髮裙裾飛揚的女子,與長遠影象裡那人堆疊,那彷彿早已冇有知覺的心,竟抽搐起來,熟諳的疼痛隨之伸展。
明舒細心看完,神情非常龐大。
傅直潯非常讚成地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遝紙:“傅瀾夫婿外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