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在看十多年前的本身。

定遠侯府燭火未歇。

“大山小樹，扶著姐姐，我們走了。”

*

輕咳兩聲，她拉回正題，一錘定音：“你去壓服老夫人，我去二房，我們分頭行事。”

現在，如許的好苗子，她竟然又碰到了一個。

有人踩著被北風吹凍的薄冰，來了靈堂。

明舒便如此這般地叮嚀了一番：“記著了嗎？”

清虛道長：“……”我不想認。

大局觀上，如果兩房的民氣抱恨念死去，跟柳嬿婉一樣化成了怨靈，最後還是她的事。

傅直潯：“冇乾係的事，你操甚麼心？”

一時之間，屋子裡墮入一片沉寂。

清虛道長訥訥：“不是處理不了，是冇處理過……”

傅言善去了老夫人處，果斷地要求分炊，分開定遠侯府。

傅言善一點都冇有躊躇：“好！”

“二伯父”三個字還未出口，便見傅言善狠狠抽了本身兩個耳光，一貫馴良的他儘是寂然與戾氣。

朝兩人招招手，小樹吧嗒吧嗒跑過來：“師父，啥事？”

不想再給本身找不痛快，她轉頭問發了半天呆的清虛道長：“老夫人跟你乾係如何？”

清虛道長是震驚，傅直潯則是墮入深思，似在思考一樁極首要之事。

明舒冇有直接找程氏，而是去找了大山和小樹。

私心上，二伯母待她不錯。

明舒說完，傅直潯和清虛道長半晌都冇吱聲。

明舒鬆開她，翻開了門。

冇有提燈，也無人跟從，彷彿一抹鬼怪，悄但是至。

明舒不成能不攔，她抓著程氏：“徐氏命格崩潰，光陰已未幾了。你要殺一個將死之人，把本身的下半輩子都賠出來嗎？”

明舒也不再把傅湘當作六七歲的孩子了：“疇前都是二伯母護佑你和大山小樹，從現在開端，你們也要護佑你們的母親。非論產生何事，你們必然要讓二伯母瞥見你們，記著了嗎？”

明舒俄然想起，這兩個小崽子也是本身的門徒。

話音剛落，屋中響起“撲哧”的笑聲，明舒循聲看去，剛好對上一雙清澈的眼。

清虛道長結舌。

傅直潯倒是不假思考：“照實說。”

傅湘也抱著程氏哭：“娘，您聽三嫂嫂的話，好不好？”

傅直潯正色：“對待長輩要恭敬，我是你師公，大喊小叫成何體統。”

她把這些掰開揉碎，細心同傅直潯說清楚。

清虛道長跳腳：“你說誰冇用呢？”

傅直潯盯著她，皮笑肉不笑：“就算定遠侯府的人都死絕了，都冇你梵音公主一人對我宦途影響大。”

小樹靈巧地點頭：“記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