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冇空聽他抵賴：“你把這些枯樹賣給誰了？”

亡魂能跋涉兩千多裡，全憑意念支撐。

明舒暗自鬆了半口氣。

不想吹冷風的你，又何必頂著北風騎馬來柳家？

何嬤嬤回：“交給廚房管薪柴的老潘了。”

但這些柳嬿婉並不知情。

可令明舒憂愁的是，沈良時的亡魂真的碎裂了。

可亡魂陰氣太重，蛇蟲滋長，一棵棵果樹枯死了。

傅直潯覷她：“你猜想的事，哪一樁不準過？”

老潘吃了一驚，明顯是被明舒說中了。

明舒：“……”感謝你的認同，但現在，不需求。

“這都大半個月前的事了，陳掌櫃也許把那些枯樹賣掉了呢？”

何嬤嬤說，沈良時病逝於兩年前。

傅直潯挑眉，表示她持續往下說。

明舒撿起地上的刻刀：“這是你們一起用過的刻刀吧？他返來時，曾在刀上逗留。”

“亡魂破裂，化為殘魂，終究消逝於六合之間。”

她曉得了！

柳嬿婉曉得沈良時返來，那麼沈良時的亡魂在那裡呢？

“最壞的成果不是找不到，而是靈魂碎裂。”

明舒催動體內清氣，像生出無數根觸鬚，找尋沈良時留下陳跡。

“賣掉了，我也得一棵棵找返來！”

可老潘卻說：“本來籌算劈了當柴火燒，還能省點柴火錢哩！誰知那些樹太邪門了，死活點不著，擱著也感覺陰氣森森的，怕是有甚麼臟東西哩，我哪敢留？都扔了。”

明舒與桂花上了馬車，不料外埠，車裡坐著閉目養神的傅直潯。

閨樓，柳嬿婉冇有去過；

老潘叫喚起來：“何嬤嬤你這但是冤枉我了！我如果賣了，必定把錢交給管事，再說了，這類邪門的樹，我怎好賣？這不是害人嗎！”

有點不測的是：“你一向在內裡等？”不是讓他翻牆出去嗎？

“帶我去找他。”

明舒從荷包裡抽出一張黃紙，畫了道龍飛鳳舞的符：“貼門上可擋幽靈，治病的話，還得請大夫。先帶路去陳記薪火鋪。”

不管是哪個時候，一把刻刀上都不能留這麼久的氣味。

那麼，兩人獨一交集的處所，就是這裡！

傅天做了個請的姿式。

黑氣裡的亡魂驀地一顫。

明舒很果斷：“覆了亡魂的樹木是點不著的，靈魂必然還在樹裡；刻刀上有他殘留的氣味，我能操縱這股氣味找到他。以是——”

老潘帶路，跟傅天一起坐車頭。

亡魂冇有動。

明舒：“……”

“亡魂受損會如何？”

萬幸的是，那些枯樹還冇被轉賣出去，就堆在空位上。

“說說，查出些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