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犯了胡塗，現在我不胡塗！我不能讓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大不了我下去陪她，陰曹地府我們娘倆做伴！”

柳老爺便與大兒子柳子川，以及何嬤嬤，伴隨明舒前去柳嬿婉出嫁前的住處。

從筆跡上看，第一行蕭灑超脫，第二行秀美纖巧，清楚是兩人所寫。

王氏用力點頭：“好，好！”

柳老爺說得坦開闊蕩，可明舒卻感覺當年買房重修之事，一定就如他所講這般，隻要仗義。

明舒心中一緊，從速扯開枯草，抹去灰塵，兩行字便露了出來：

明舒打斷：“隻要化解柳家蜜斯的怨氣，你養好了身子，我能夠讓你們母女見一麵。”

明舒則疾步走到灰燼消逝處，蹲下了身子。

明舒抓到了說辭中的細節：“柳老爺的意義是，這山前麵的二進宅院，柳家蜜斯和少爺的住處，是厥後翻修的？”

柳老爺“嗯”了一聲，細細道來：“當時柳家隻是平常商戶，帝京地貴，又如何修得起五進宅院？”

一向默不出聲的明舒開口道：“夫人說得是，柳家蜜斯蒙冤而死，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按理說幽靈冇法到達，即便少量能憑強大的意念靠近，也會魂飛魄散。

明舒冇有瞞他們：“人死如果有痛恨，靈魂便會化為怨靈，乃至成魔。若不化解，不但入不了循環，還會禍及陽間。本日，我便是為了柳家蜜斯的怨靈而來。”

不過，此事應與大嫂柳氏無關，明舒也就冇有細究，隻道：“我去涼亭和泉眼處瞧一瞧。”

明舒上高低下、裡裡外外打量了一圈涼亭。

“而按道長所言安插風水後，我這買賣果然做得風生水起，還做了皇商。”

明舒既然要找柳家蜜斯的下落，天然是從山上走的。

明舒昂首問柳老爺幾人：“這是誰刻的？”

可明舒瞧不出柳氏逗留的啟事。

明舒點頭，又問：“當年給柳家看風水的是誰？”

“嬿婉回家了？她為何不來找我？”

明舒微微點頭：“不成，你身材過分衰弱，怨靈的陰氣會要了你的命。”

竹林當中，有盤曲石徑，有潺潺溪流，另有座涼亭，想來定是春日玩耍、夏季乘涼好去處。

待來到山頂，居高而望，柳家五進宅落便儘收眼底。

“有了進項，我便好好修整了前後宅院，除了我與夫人、姨娘還住第三進院落，幾個之女都搬去了新修的兩進院落，嬿婉出閣前的內室在第五進。”

“我不怕死——”

莫非這裡有柳氏舍不下的執念？

“去柳家蜜斯疇前的內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