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皇子登門的時候,襄平侯和老夫人坐在上首,另有很多沈氏族人和皇室宗親前來觀禮。
柳淩霄肝火上頭口不擇言,話到一半才被陸航一個眼神製止住了前麵的話。
陸航決定從沈敏那邊動手,沈敏一貫聽他的話,“嶽母,敏兒現在如何了?我一小我在府中空落落的,實在馳念她馳念得緊。”
三皇子更是親身上門,奉上了一對活大雁。
柳淩霄隻覺屈辱至極。
但是這時,襄平侯卻道:“三皇子,本侯再問你最後一次,當初與你訂婚的本該是沈綰梨,你當真執意要娶念嬌?”
陸航卻也隻能強忍著不悅,“敏兒,疇前你在我身邊都不夢魘,現在卻經常夢魘,我來接你回家。”
她目光一轉,指著柳淩霄:“把這個臟東西給老身丟出去。”
陸航深吸一口氣。待他大計成,定要把沈家祖孫都丟去充入教坊司!
他為了表現本身對沈敏的體貼,特地讓丫環們不要喚醒她,親身進房中找沈敏。
陸航最後冇轍,隻能無功而返。
流夏將沈敏扶著坐好,瞥了眼手腕鮮血淋漓的陸航,“國公爺,夫人這胎很不平穩,經常夢魘。你許是嚇到她了。”
納吉之日尤其昌大,宮裡的貴妃娘娘又給沈念嬌送了很多衣裳金飾,到處彰顯著對這個侯府兒媳的正視。
蕭瑾寧也不忍心她被長輩詰責苛責,當即保護:“我與念嬌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是坦誠相待。與旁人,自是分歧的。”
沈念嬌曉得老夫人指的是她出身的事情,她當然冇說,但還是點頭。
……
但是,沈敏倒是搖了點頭:“我就是那日得知了婆母的心機,才夢魘的,我驚駭婆母要拿我的孩兒續命,我不歸去。”
但沈綰梨倒是緊抓著他的話不放,瞪大眼睛驚奇問:“你爹出身崇高?我怎從未聽柳氏提起過?難不成……難不成,你娘是燕京哪位大人的外室?”
謝氏抱恙在後院不見朱紫,但襄平侯倒是參軍中返來了。
說著,她還伸手捂了捂肚子。
陸航一貫愛妻寵妻,這會天然也不能違背沈敏的情意,“那好歹讓我見見敏兒。”
可恰好她手帕上的金線刺繡粗糙,刮在傷口上,讓他更加刺痛。
三公子沈夜衡被襄平侯丟在軍中磨鍊,倒是冇有返來。
早在之前,沈念嬌與蕭瑾寧就已顛末端納采和問名兩個環節,現在,隻要互換庚帖,找欽天監算過,冇有相沖相剋,婚事便是正式定下了。
陸航麵龐猙獰大呼了起來,“啊啊啊!!”
沈敏也才悠悠轉醒,看到陸航的手腕上留下了個血壓印,心底暗爽,但麵上卻一臉自責擔憂:“夫君,你如何來了?我夢魘驚駭,覺得有人要掐我脖子,就咬了下去,不成想竟然傷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