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聞言驚奇,“如何?誅殺鬼胎的不是明弘遠師,還是你不成?”
……
柳淩霄心下思疑,但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如何現在奄奄一息躺在這裡的,竟然是柳芊芊?
燕帝皺眉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做甚麼?”
“誰與皇上說處理鬼胎之禍的是明弘遠師了?”
她頓時喜極而泣,固然渾身轉動不得,嘴裡卻含混不清地喊了句:“陳郎……”
柳淩霄則是瞪大眼,嚇得不可,要不是顧忌著對方身份,都要直接把人推開了,“明弘遠師,你這是在做甚麼?這是肚子,不是衣服。”
柳芊芊嘴裡含著續命的人蔘片,勉強保持住朝氣,聽到熟諳的聲音,微微睜眼,眸子子轉動了下,就看到了門口的和尚。
說著,他從寬袖裡取出一包藥丟給柳淩霄。
燕帝本來還覺得現在的刺客都這麼放肆了,彼蒼白日就敢闖禦書房刺殺他,看到是沈晉安後,倒是鬆了口氣,隻是還是沉了臉,冇好氣道:“襄平侯,皇宮大內,橫衝直撞的,成何體統?”
沈晉安直接走到了燕帝桌案前,幫他撿起了地上的玉璽放在桌上,然後就看到了他洋洋灑灑寫了一長卷的聖旨。
他感覺,他是不是太縱著沈晉安了,讓他有些恃寵而驕了?連聖旨都敢攔,成何體統啊!
柳淩霄不明以是,但還是照做。
燕帝:?
欽天監聞言也道:“皇上聖明。明弘遠師德高望重,又神通高強,如果能坐鎮宮中,定能庇佑都城安寧,不受邪祟擾亂。”
特彆是想到他那國破家亡的夢,燕帝更是憂心忡忡,總感覺萬般各種都是上天的警告。
燕帝背動手在禦書房外轉了一圈又一圈,不時朝著遠處衛國公府的方向看去,神采有些愁悶:“朕在位以來不說勵精圖治,卻也算兢兢業業,勤於朝政,上天怎會降下如此邪祟?”
“不過你來的恰好。明弘遠師下山處理了鬼胎之禍,勞苦功高,朕決意封他為國師。你將他強行綁下山,一起上定然對他多有獲咎,便由你親身去傳旨,也好順帶嚮明弘遠師道歉,冰釋前嫌。”
他還不體味沈晉安嗎?
甚麼藥還要以人血為引?
就見明弘遠師接過針線,直接在柳芊芊破開的肚皮縫了起來。
小寺人還在外頭追著,就連大內侍衛們都拔刀攔在了門口護駕,若不是見到來人是沈晉安,都要直接砍他了。
她有救了!
但是,沈晉安廣大的手掌倒是擋在了聖旨上,攔住了他的印章。
燕帝說著就拿起中間的玉璽沾上朱墨要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