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連生衝動得差些落淚,屈膝便要朝地上跪去,得軒嘯一手扶住,問道:“你這是做甚?”
青煙嫋嫋,檀香四溢,一壺茶水擱在那石台當中,兩人對座,一側的侍女時不時將那壺中的水衝上。
軒嘯望著他衝動的模樣,他眼神當中流露的儘是對修行的巴望,言道:“那你跟我說說,他們都是如何比武的?”手中瞬時變成把三尺竹劍,恰是無鋒。邇來連番血戰,軒嘯已好久冇使過這無鋒。當初削出這把竹劍的目標便是救人,成果卻事與願違,隻怕接下來,無鋒再無用處。
軒嘯望著身前這剛滿十六的少年,想起當初修行之時也不過這點年紀。他長歎一聲,忖道,既然留下,那就算是幫鐵星釗一個大忙吧,淡淡問道:“連生,你想學甚麼?”
鐵連生脫口而言,“衍化!”
軒嘯與衛南華二人,一個心繫天元安危,急於結合木風兩家將那水家剷平。另一個倒是大仇未報,劍鋒所指還是那水家,實不知在這雷霆郡耗下去有何意義。
二人均知渾水摸魚是假,不定再讓他們這大哥摸出兩個紅顏知已來纔是真。
寒光一閃,無傷劍出,森然劍芒朝那鐵連生脖頸直斬而去,後者硬是連眼皮都冇眨一下。
此子乃是可造之才啊,軒嘯心中大讚,單憑他這悟性便已到了叫人匪夷所思的境地。
軒嘯出世來給不測的欣喜是未幾,可驚嚇實在很多,以堂堂洞意之境,便敢跟仙元境的大能較量,雖是不敵,亦無大礙,這事在天元一地早就傳開,世人皆言,不出十年,軒嘯必然破升。不過這傳言並不實在,因為十年實在太長。
軒嘯兩眼看得發直,嘴角抽動,卻不忍嘲笑。
鐵連內行持無鋒,擺佈一揮,似模似樣。學那修行者普通擺開架式,暴喝一聲,那聲音卻略顯稚嫩。
鐵連生咬著嘴唇,掙紮很久,緩緩道:“公道安閒民氣,若此人該死,殺了又有何妨,也許殺了他便能挽救便多人。”
“哦?”軒嘯訝道:“我甚麼都能教,難不成你都能學會?”
連楊稀伯與衛南華亦被這麵前之景所震攝,單憑這一手,他二人自問是辦不到的,胸中同歎,三弟氣力又晉升了很多。
衛南華白他一眼,言道:“大哥,聽三弟說你已和木炬城主的掌上明珠訂了親,留在這鐵家府上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