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歎道:“我來此是必定,隻是你為何要來,且還將嫂嫂帶來,你莫非不知此處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嗎?”
叫花子將那亂髮拔開,暴露半張臉來,淡淡道:“我看二位印堂發黑,似有厄運臨身啊!”
木宛晶冷哼一聲,放手而言,“倘若再有下次,我便讓你楊家斷子絕孫!”
二人齊震,差之失聲撥出,當下大喜,傳音喚道:“三弟(軒嘯)!”
楊稀伯擺了擺手,表示她彆太大聲,當下傳音道:“當初你是如何盜得那金家聖物的?不就是色誘嗎?這頭牲口一看便是**之徒,這般張揚,總不會是為搏男人眼球吧?”
楊稀伯吃痛連連告饒,欲哭無淚,這母老虎為何就他給遇見了。
木宛晶仍有疑慮,朝楊稀伯言道:“這大塊頭傻是傻了些,可氣力不弱,應是厚土郡培家子孫,你若打他主張,還需想想清楚,彆到時吃不到羊肉惹得一身騷!”
木宛晶心中本是委曲,聞其胡言亂語,氣不打一處來,救他二弟,何需於**當中與那幫風塵女子逢場作戲,纖手探出,瞬將那楊稀伯的耳朵擰在手中,嬌聲喝道:“你這花心的混蛋,廝混亦說得如此義正言辭,看我不將你耳朵擰下來。”
軒嘯露齒一笑,言道:“我的好大哥,好嫂嫂,快跟我來吧,走得慢些,說不定就被那水家中人請到城主府中去‘喝茶’了。”埋首回身,朝那僻靜的冷巷中行去。
月上梢頭,城中燈綵琉璃,熱烈不凡。正北街上人頭攢動,長幼爺們兒聚於此處,對街道兩側那的樓上揮帕攬客的俏娘子垂涎三尺,足下若生根普通,早已邁不動腿。
這整條街上,均是風月之所,叫乾坤一地中的男人流連忘返。街中有家萬花樓,出入之人絡繹不斷,傳聞是日進元錢百萬兩,名副實在的消金窟。這樓中數百美人,個個絕色。有人曾言道,入得這萬花樓中,順手抓個女子,亦是芳華絕代,彆再想著另有更斑斕動聽的女子,隻因一夜春宵,極有能夠全耗在了這遴選一事之上。
三人於黑巷當中疾行,飛簷走壁,七彎八繞好一陣,方纔在一處闊彆喧嘩繁華的一處院落中落定。
叫花子也不還口,木宛晶往左,他便往左,反之如是。木宛晶再忍不住,抬手便打。
就在此時,俄然從路邊竄出個叫花子,一下便攔住木宛晶來路。這嬌滴滴的蜜斯現在正在氣頭之上,見得叫花子,張口便言,“滾一邊去,再敢攔著我,我便叫你後半生隻得趴在地上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