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回過身來,哽咽言道:“旬長老,你怎地說走便走,連句話也不交代!”
本日恰是薛家老爺大壽之期,也不見薛家少主返來,老爺在堂內等得有些焦急,來賓齊至,中午已到。莫非他不返來,就一向這麼等下去?
現下說現多亦是無濟於事,隻盼這冒牌姬無傷彆濫殺無辜。
軒嘯終究色變,淒厲喝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本日我便為姬家高低百十餘口人討回個公道!”
軒嘯怒道:“枉那司馬平充還是你師弟,竟然對你下此毒手,他日我必以彆人頭祭你在天之靈!”
“但是......”
軒嘯雙足離地半寸,朝那堂前飄去,薛老爺滿麵驚駭,雙瞳先是一縮,旋地散開,渾身一震,接著便歪身倒下。
臨邊疆武淩城郊一顆大樹之下,無主孤墳上已是綠草幽幽,突來一手握住一株草葉,正欲連根拔起之時,旋地又停了下來。
旬雲子歎了一聲,言道:“小子,天元大亂,一己私仇又算得甚麼?到是你,整日哭哭啼啼哪有個男人漢的模樣?現下你無計可施,隻因氣力不敷,以你這半年修行之速,地元並不悠遠。修行之道,本就憑氣力說話,到你氣力真正刁悍之時,誰還敢小瞧你。何況你另有地宮百十號人,這便是你的家底。”
後院當中殺出多量仆人,將軒嘯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齊聲怒罵,那薛老爺見狀,氣勢大盛,喝道:“哪兒來的小賊,彆說你不是那姬無傷,就算你是,又能奈我何?”
手起劍落,屍首兩分,軒嘯將薛家老爺那頭首給包上,超出妙音,徑直朝外走去。
二人一同色變,隻見寒光一閃,長劍劃過,一名仆人頸生血線。軒嘯上前與其擦肩而過,順手將那顆頭顱帶走,隻剩一具站立屍身,血湧如柱。
薛老爺聞言,若身遭雷擊,癱坐在地,竟半天也不上一句話來。
念及此處,軒嘯頭痛不已,乾脆不再去想,靠在墳頭之上沉甜睡去。
妙音緊跟身後,血腥場麵她到見過很多,與這軒嘯瞭解多日,知他非好殺之輩,不料本日大開殺戒,那模樣雖是在笑,好笑得讓人膽怯。
“旬長老......”軒嘯大喊一聲,驀地驚醒,四周烏黑一片,忖道,本來是做夢啊!
薛家少主天賦過人,說是要插手那天柱山八派集會,過後便趕回薛家莊,為他父親賀壽。
妙音暗道:若師父的死真與軒嘯無關,隻望他將來彆血洗天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