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拱手伸謝,邁開大步朝那殿內行去,隻聽人聲傳來,“易落,你是我淩天門人,怎的跟著逸仙一派行事?”
九殿呈一弧形將麵前廣場半圍,主殿之下立有一塊巨石,合五人之力亦不能環之,石上刻有兩字,“靈雲”。字形儉樸,一筆一畫清楚較著,卻又如一氣嗬成,看來蒼勁有力,震懾民氣。
次日淩晨,彤日半顯,光芒極是溫和,毫無刺目之感。天柱山頂,濃霧如雲,緩緩繞飛,置身此中,實如夢境,好不實在。
軒嘯一笑,伸個懶腰,將手順勢搭在衛南華肩上,言道:“我師兄不喜好與人說話,若他開口之時,信賴你離死也不遠了!”
其他派眾便宜是心驚,這軒嘯衛南華等人夙來膽小包天,傳言不成輕信,不料這軒嘯竟比傳言中膽小數倍,這般尋死做法,冇法設想他是如何活到了現在。
楊稀伯聞言,歎道:“三弟,若不是如此,怎能彰顯盟陣嚴肅,如何領首各大門派?”
放肆,多麼放肆?當眾言殺,即便是那嶽華門亦不敢如此這般。七派世人齊齊色變,各有所思,鬼域麵上儘是賞識之意,連道,“稀伯,你這兩位兄弟無一不是人中之龍,你跟他二人在一起,倒失了幾分風彩,你心中是何滋味?”
暴風勿至,軒嘯怡然不懼,正欲接招之時,紫光一閃,衝那巨掌心中穿過,巨掌瞬時化為烏有,紫光極速朝那旬雲子射去。
豈料旬坤子毫不見怪,探手而言,“不必多禮,去你逸仙殿外落座吧。”
公孫兆與萬同雙手緊握,眼中恨意實足,現在恨不能將那軒嘯碎屍萬段。
逸仙世人均是狼狽,閉眼調息。
“傲慢!”旬雲子怒喝一聲,拂袖探手,半空當中靈氣如雲湧普通,瞬時成一道巨型掌影,照那逸仙世人當頭拍下。
軒嘯頭亦未回,便知說話之人乃淩天門主萬培良,腳步不止,放聲言道:“萬掌門,你的徒兒乃落依花,她是我二嫂花易落,你不會是老眼昏花亂認弟子吧?”
軒嘯回過神來,朝老者望去,隻見老者麵色臘黃,銀絲髻頂,肥胖臉頰更顯鼻梁矗立。風拂袍衫,緊貼老者滿身,得見他骨瘦嶙峋,若長年食不裹腹普通。叫人感覺,如果風再大一些,他便立品不穩。
“明是禦氣輕身,便可登山,非叫人一步步爬上來,實乃多此一舉!”
萬培良身側坐有一男人,二十出頭,麵帶不屑,陰陽怪氣,放聲言來,“軒嘯小子,那衛南華搶了我未過門的夫人,你替他強出甚麼頭,生命誠寶貴,你如此莽撞,不怕遭遇不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