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於木台之上席地而坐,手中所持皆為樂器,各有所異。落地,樂起,紅裙女子旋飛而下,腳尖輕點,雙足穩穩站住,薄唇微吐,撩人之聲傳遍豔芳齋內每個角落。
軒嘯暗道,師兄曉得可真很多。
“花大師,再來一首......”
**作樂之地的氛圍老是出奇的好,先前的劍拔弩張現在早被鶯歌燕舞給沖淡。
此時,樓內已亂作一團,花易落默不出聲,待世人靜下聲來,方纔緩緩言道:“徹夜是小女子選婿的大喜日子,承蒙各位公子抬愛,齊聚豔芳齋內,讓各位久等,小女子失禮了!”微一欠身,接著言道:“小女子鄙人,雖急於選婿,可對本身想要的郎君是甚麼模樣亦不清楚。細心想來,他該是文武兼備,德行兼備。”
衛南華言道:“我跟這酒水打交道的光陰亦是很短,不過卻曉得似你這般初度嘗試,就如此豪飲,定是喉若火灼,辣勁實足。這酒跟茶也有附近之處,通以品為主。不過如二師叔那樣嗜酒成性者,品酒於他來講已冇成心義!”
“朝於蕾,夕欲張,深夜獨怒放,依人玉閣繡紅妝......彈指瞬,儘滅亡,盼得一心有情郎......紅顏薄如紙,君當顧恤之,畫筆輕潤作紙上,鴛與鴦終成雙......”
於淳躍苦笑不已,衝衛南華言道:“兄台可彆逞一時之勇,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於某先行告彆了!”
“花才女,將紅蓋頭揭下,讓我等飽飽眼福.....”
本是路過武陽,不想卻讓費事臨身,既然有人主動奉上門,欲見存亡,軒嘯就拿他當磨刀石,將劍磨利,能一劍斃命,毫不使第二劍。
元錢一灑便是千兩,賠張木桌已是綽綽不足。很快,小廝便為三人重新起了一桌,並添上酒菜,且多了些奇特的生果。
“為何要走?軒兄莫要小覷我楊或人,那於淳躍說得對,這武陽城內不是他星石一家獨大。我楊稀伯從不喜惹費事,卻也非怯懦怕事之人,我三人既是一起來,必是一起分開。”楊稀伯大義言之。
軒嘯晃然大悟,心道,原是帶了幫手,今晚這元錢花得不冤!
遲姓男人手掌朝前一揮,他身邊幾人衝出將仍在地上裝死的兵乃亮及仆人扶起家來,一行人浩浩大蕩上了二層。
可這三人完整對這事置之不睬,此時正聊得歡暢。這三人如何能與星石派作對,世人雖是不解,亦對三人這番氣度佩服。
是不是朧月,無人得知,可她倒是徹夜的正主,花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