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莊猛手中猶掛著些許碎布的玄鐵波折,看著木架上遍體鱗傷的瑪吉,玄言慌了,他的腦袋一片空缺,他手足無措,他不曉得現在該如何辦!
這令人震驚的一幕幕,統統在場的人皆是親眼目睹,過後三兩堆積一起議論之時,無不唏噓感慨,哪怕夜深各自回到洞府後,時而想起白日之事,也都點頭間神采暴露深深的感喟。
“啟事天定!啟事天定……唉……”葉老的目光逗留在古樸茶壺上,半晌,收回一聲長長的感喟。
熟諳的環境使得玄言驀地復甦過來,猛地朝廣場中間望去,玄言不由耳際一陣轟鳴,滿身盜汗直冒,他終究曉得收回那熟諳慘叫聲是誰了,他看到了一個熟諳萬分的身影,而此時,這身影正被五花大綁懸在一個大大的十字木架上,這身影鮮明是非常寵溺玄言的瑪吉!
喧鬨的深夜,大地已經甜睡,除卻夜風微微的吹著,除卻幾聲深山傳出的獸鳴,四周圍顯得一片沉寂。
這一天內,全部淩元宗獨一的話題,便是玄言擊敗師龍,突破世人質疑,一步登天成為第九宗易道子親傳弟子。
將手中擦拭過手的錦帕狠狠的甩在玄言臉上,莊衛龍走到莊猛身前,接過沾滿赤色的玄鐵波折,轉首看向玄言時暴露一絲奸笑,而後,猛地揮起手中鋒利的玄鐵波折,狠狠的甩向瑪吉腦袋!
葉老看著桌上猶冒著陣陣霧氣的茶壺,沉默淺笑不語,易道子此時倒是手捧一卷舊書,不苟而坐。
“緣起緣落,皆有定命,既然他能從諸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拜入我易道子門下,那就是我與他之間的師徒之緣,我又何需假裝平靜。”易道子看動手中泛黃書卷,目不斜視,當真說道。
好半晌以後,莊猛才收住諷刺的笑聲,神采戲謔的望著幾欲發瘋的玄言,悄悄揮動動手中的玄鐵波折,嗤笑道:“你不是說你若不死,必亡農戶嗎?……現在呢,現在你敢往前走一步嗎?”
“再往前一步,我就活活打死她!”
而這惡狠聲音的仆人竟是之前幾乎將玄言置於死地的古義城城主,農戶家主,莊猛!
“還是家的感受好,隻是明天又得搬場了,唉……”長歎一聲,玄言徑直一屁股坐在床上,伸展一動手臂,躺在床上沉甜睡去。
現在,莊猛手中正拿著一根充滿鋒利齒刃的玄鐵波折,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一條血水,猛地一甩,重重的抽在瑪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