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油燈來到院子當中,可真是暗夜無風,天空中連顆星星都冇有,敞開的大門處模糊有幾個盒子的影子,祝藝菲上前一看,有兩個飯盒和一壺茶水,都已經涼了,她將飯提在手裡正拿回屋中,剛好聞聲鐘樓之上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打更呼喊聲也從後巷處傳了出去“半夜天,天乾物燥,謹慎火燭。”
她抬昂首看著阿誰不新不舊的木頭牌匾,上邊刻著幾個她隻熟諳一半的字含混的問道“這是甚麼處所啊。”
有些懵了會,才曉得本來是入夜了,不能吧,本身七八點鐘吃完的早餐竟然睡了一個白日?倉猝翻開被子翻身下床,摸索著點上了油燈這才恍忽能看清一些。
溜漫步達出了東配房正要往西配房去時,門外俄然有人喊道“祝女人在嗎?送飯來了。”
這祝藝菲哪受得了啊,本來的迷惑驚駭早被氣憤衝昏了腦筋,回身跑回廳堂拎起桌上的空食盒三兩步溜到男人跟前一下子就砸在了他後脖梗上。
想著想著便推開了正廳的門,這會客的廳堂還很潔淨,奇特的是看起來好久冇住倒是纖塵不染,正上方牆壁上掛著幅書畫,這畫好似被水浸泡過後又晾乾普通,畫的是甚麼已經看不出了,畫的正下方是麵四角方桌,兩側擺著椅子,廳堂擺佈兩扇門各掛著個竹簾子,挑開竹簾子就是寢室,東配房的寢室隻要一張床鋪和一個小打扮櫃,潔淨整齊,坐在床上祝藝菲點點頭,嗯,很舒暢,很軟。站起家又翻了翻櫃子,裡邊甚麼都冇有,隻要最上方的桌麵上擺著麵古銅鏡子,這鏡麵之上都長滿了綠鏽,已經不能用了,玩弄了兩下有些無趣乾脆就藏進抽屜裡,省的每次瞥見都有些毛骨悚然。
“平增堆棧,我跟這掌櫃的是舊識,已經跟他說了,裡邊留了我一間房,你先住在這裡,我早晨再來找你。”紫陽說著就要走,祝藝菲倉猝拉住他問道“對了,你還冇說要我辦甚麼事呢?”
步行進了城,拐了幾個街角就來到一處堆棧,紫陽對祝藝菲說“你先住在這裡,等待我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