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老是要還的”趙古蘭笑出了兩朵酒渦,煞是都雅。
陌生的曲調在竹林中婉轉的穿來,引發七個正在品茶論道的護法都忍不住禁了聲。
韓哲聞聽此言,手中的半隻雞落在地上,長大了嘴,不成置信的看著鹿騫那張鬼臉,神采說不出來的古怪。
“正如你所想,這凡人便是帶路者,過幾日,待他醒過來,我掐算一番,萬事便知”頓了頓,祝藝菲又問道:“赤練可還好?”
正在給榛子孩梳頭紮辮子的祝藝菲瞧了眼詳談甚歡的二人,無法的搖了點頭。
銀狼將烤好的雞肉遞給韓哲,韓哲規矩的接過,掃了掃四周坐著的幾小我,略一打眼,都是男俊女俏,氣度不凡。
竹樓的房門被推開,一個麵色慘白的男人行動盤跚的行了出來,四周望瞭望,見那一方石桌上擺著茶爐和七杯熱茶,卻並冇有人,迷惑的皺了皺眉,便順著笛聲漸漸向林子中挪騰步子。
“不錯,當年我死在疆場,現在便剩下這縷幽魂,活著間,等候暝歸正位,得道成仙”鹿騫也不坦白,暢所欲言。
她手中這玉笛還是當年焱君隨身佩帶的那支,幾日前跟著銀狼和榛子去采藥時路過
韓哲聞言一愣,正要說話,祝藝菲走了過來,對著世人笑道:“明日,我便送這位公子歸家,王釋,和赤練在龍泉瞪著我們,其他等人去良國京都,不必隨我,不出三年,定歸京都,與爾等團聚”
笛聲清遠,彷彿帶著股難以放心的哀傷和思念,隻是這如有若無的感情,仿若被長遠的光陰沖淡了般,聞之慾泣時卻又立即冷酷了起來。
這一次元神歸體後,足足睡了七八日方纔醒來,趙古蘭端來了新沏的茶水,祝藝菲勉強吃了些果子,方纔真正緩過神來,問道:“我那日叮嚀你們救的人呢?”
“在這裡”祝藝菲說著,長袖一甩,金粉之光閃過,空中呈現了一具麵色慘白的青年男人,華服蟒袍,腰繫玉帶,雙目緊閉,肥胖的不成模樣。
“恩,他前八世之前是個打蛇人,曾在古籍山將赤練殺死,厥後展轉幾世,因赤練修煉成了精怪,便未還得了這孽債”
趙古蘭等人正在做飯,本來他們是用不著吃東西的,隨便去趟塵寰的寺廟或者墳地中掠取些貢品,吸納飯食之氣便可,無法,現在要養一個凡人,因而,便也裝模作樣了起來。
“鄙人是以行商,來往京都,做些買賣,冇想到......”
“這,是威八王?”趙古蘭曾見過,隻是當時,黑蛇之魂附在其身,下半身化出了蛇尾,雙頰上也略長了些黑鱗,與現在正凡人的模樣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