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棋?如何能夠頭頂金光?'祝藝菲見他終究背過了身去,三兩下便將衣服套好,跳下床來,瞧著架子上放著兩隻繡著紅梅的鞋子,伸手挑了過來穿上。
“不曉得”在祝藝菲的印象中,大抵越是修為高深的仙脾氣越古怪,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恩,我要去尋師父和慧通”祝藝菲淡淡答道。
“不是我救的你,不過是我為你療的傷”男人說著走進門來,將手中的帛書放在靠窗的桌子上,緩緩走到近前來,靠近她坐下。
那男人無動於衷的搓著下巴,笑道:“又不是冇見過,另有甚麼可躲避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障眼法隻能騙騙凡人”祝藝菲額頭滑下一排黑線,瞧著那床帳子還算不錯,抬手便要扯下來。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普通的棋子”紅衣男人也不在乎她的在理,站起家來緩緩走到窗前,背過手去,麵對著窗外歎道:“我是魔棋”
“你不是說不是你救的我麼?“
幻象散去,慧通起家擦了擦唇邊的血跡,端倪清冷如高月,對著那不知何時呈現的提燈羽士打了個佛禮道:“多些老神仙點拔”
祝藝菲被那鮮紅色的衣襬晃得有些目炫,忍不住向床裡側縮了縮。
“他早就走了,七星君這個娃娃還是不錯的,心腸好,還愛多管閒事,又不怕費事”男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紅玉瑪瑙似得小瓶子,伸手倒出一顆玉紅色的藥丸,遞給祝藝菲後笑道:“吃了吧,剛把你的骨頭接好,快吃了這藥丸”
“不消謝,我救你又不是白救的”男人見她躲閃,便又靠近些,這下祝藝菲曉得,這男人八成是個色狼,如此作為也許是用心為之。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可扯不得,不就是一件衣裳麼,瞧我的”紅衣男人說動手腕悄悄一轉,一件鮮紅色的長裙刹時掛在長臂之上,他將衣裙遞過來後道:“這可不是化物,這是造物”
“這隻要如何?”慧通聽罷,低垂下頭若頭所思狀。
“好的,就是帶著你,這不是甚麼大事”祝藝菲粲然一笑,紅衣鮮若滴血,更趁的她膚白貌美,氣質獨樹一幟。
慧通搖點頭,望著那還在金光法障中掙紮著的一隻彩蝶道:”現在三世的情劫來報,這冤孽也算告終,我也該去尋應尋之人'
在被子裡稍稍動了脫手腳,感受並冇有任何不適,便道:“阿誰,能夠給我件衣服麼?”
提燈老道嘻嘻哈哈的邁著步子,轉眼消逝在夜空當中。
“冇甚麼意義,對了,你是要走了?”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