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皮子謹側腰不異的位置也有一塊燙傷的疤痕,當初顧肘子是用心用柴炭在其身上留下的,為的就是魚目混珠,偷天換日。
祝藝菲看著那新從庫房中尋來的白蠟,撇撇嘴,遵循紫陽的叮嚀將那整根的白蠟熔化在一隻木碗,便聽他對著顧肘子道:“是你先來,還是.....”
“師姐,修行人可不說大話啊”謝逸塵不懷美意的笑道。
“恩,這個我曉得”祝藝菲摸著下巴,不懷美意的瞟了謝逸塵一眼。
“這小子死活不結婚,那如何辦?”謝老爺也捨不得動手,便無法道。
紫陽所說的滴血驗親,並不是滴在白水中,而是滴在熔化的蠟液中.
“啊?不可,不可”祝藝菲和謝逸塵一口同聲道,紫陽的臉也跟著黑綠了一瞬。
“我不要驗血,我不要.....爹爹,孃親,兒子不要驗啊”皮子謹俄然一把拉住皮夫人的手腕,跪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好笑當時的皮夫人完整信賴了顧肘子的話,竟將彆人的兒子養在身邊十七年,而本身的兒子卻在眼皮底下挨累受凍不說,還要忍耐時不時的刁難,想起當初本身幾乎將其攆出皮府,凍死在外,心中便溢滿了說不出的痛苦。
“你是剛被捉返來?”
“這修仙也是要講究緣分的,就像當年在白骨幻陣中,紫陽非要死皮賴臉收我做門徒般,哎,想想就非常心塞”祝藝菲感慨道。
“然後,就是師父親身出動將我捉了返來,本來是想著去都城尋你,可冇想到師父的腳步這麼快”謝逸塵言罷,哀怨的看著淡笑的紫陽。
“這在蠟油中不太合適吧,道長”皮縣令看著那紅色的渾濁的蠟液不成置信的道。
“本來四月初八,定了東城王員孃家的小女兒,他還帶著我翻牆去看了人家新娘”
“爹,娘,孩兒不孝”謝逸塵掀袍跪下,不高不低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語氣中卻無一絲改過之意。
“冇有,厥後我等不到麻糖就奉告了紫陽哥哥”小和尚一副理所該當的模樣。
皮縣令看了看顧肘子以及他懷中的顧豬頭,咬著牙道:“難不成你連本身的兒子都不認了嗎?”
“哦,以是呢?你厥後礙於紫陽的淫威,又出售他了?”祝藝菲笑道。
顧肘子收了神采,方纔顧豬頭,緩緩走到桌前,瞧了瞧那涕泗橫流的皮子謹,用菜刀的刀尖敏捷的劃了個口兒,一滴鮮血便落在了那金色的液體中,而後三兩步竄上前去將皮子謹拎了過來,不顧他的掙紮抵擋,也劃破手指擠出一滴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