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幽靈害了性命,那可就不好清算了。
晏煬視線低垂,狹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稠密的影子倒映在眼瞼上,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感。
夜晚,暮色來臨,清冷的晚風吹散了酷熱的氣味,有的人在現在已經進入深度就寢,而有的人則是藉著這風涼在滅亡的邊沿猖獗摸索。
“嗯。”武哥含混不清地應了聲,說完又喝了口酒。
“你這會兒瞭解才氣又在線了是吧。”
“食色性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梁茵說得開闊,主打一個理不直氣也壯。
叫武哥的人喝了口酒,眉頭舒展,脖子上的抓痕令人觸目驚心:“彆他媽提了,碰到一個變戲法的!”
“領了證今後也能夠再漸漸來啊。”蹲得累了,梁茵乾脆直接盤腿坐在了他麵前,抬頭看著他。
“如何不急。”
說完,梁茵拿著符紙走到香案前,在祖師爺的牌位前供了三柱香,並把符紙放在案上,手上結印,口中念著往生心咒,隨後三縷藍光從符紙中躍出,跟著青煙散去消逝不見。
……
此時劉武已經看不見幽靈了,沉著下來的他隻感覺本身被人忽悠了,必定是阿誰死丫頭給他使了甚麼障眼法。
晏煬幽深的眸底,蕩起一絲微不成查的波紋:“領證以後,如果再悔怨可就來不及了。”
“不是,我們就是嚇了嚇他,傍晚他就看不到我們了,是他本身作死,酒後駕駛出了車禍,成植物人了。”童聲輕柔地解釋道。
晏煬洗完澡出來時,正巧聽到梁茵手機裡傳來一個女生帶著哭腔的嗓音:“蜜斯姐,我爺爺,已經找到了,感謝你,真的特彆感謝你。”
後座的兩人往前探過腦袋:“是啊,敢忽悠您,明天哥幾個去砸了他的招牌!”
“他已經冇甚麼命數,你奶奶和母親也會平生孤苦,為她們犯下的罪孽接受呼應的代價。
小女孩名叫劉妍,生前冇過過甚麼好日子,父親和奶奶重男輕女,感覺女兒都是賠錢貨,一喝醉就會對她拳打腳踢,身上常常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見她失神地盯著本身,晏煬那雙充滿溫情的桃花眼裡儘是迷惑:“如何了?”
梁茵給劉武開的天眼隻是長久性的,時候一過就會見效,畢竟她又不能真的把人整死,更不能放縱幽靈害人道命,他本身作死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嗯,那就好。”
晏煬昂首,對上她敞亮的杏眼,以俯視的角度看她的眼睛更顯無辜和清澈,他乃至能夠透過她的眼底看到本身的影子。
“你為甚麼要悔怨?”梁茵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