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旭和莫雪茵聽了,連說主張不錯。柳少陽一向模糊感覺,飛鷹幫此番到中州來了很多妙手,吃力工夫,隻怕有件緊急的事情或物件,下落在莫雪茵身上。
此時衛旭已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往青花瓷碗裡倒了滿滿一碗,“咕咚!咕咚!”抬頭喝下,又用衣袖抹了抹嘴,笑著應道:“嘿嘿,那群飛鷹幫的傢夥儘皆是屬狗的!衛某趕著兩匹馬往東跑,待到了歸德城下,他們仍兀自緊跟在後。兄弟我無法之下,繞著歸德城兜了老邁的圈子,隻好往再北撿偏僻處馳驅。”
衛旭道:“這想主張的事我可不成,柳左使心機周到,固然說如何辦,我衛某照做便是!”
邊上的莫雪茵見衛旭來得悄無聲氣,低聲衝柳少陽道:“柳兄,此人是你朋友麼?隻怕就算我功力未失,此人的輕功也不在我之下誒!”
柳少陽聽他說把馬趕到黃河裡滅頂了,雖感覺稍有不忍,但隨即想到不過是畜類牲口,便也放心。隨即道:“衛兄弟這番來去,將仇家遠遠引開,當真辛苦了!隻是飛鷹幫的那夥人,一起追下去失了蹤跡。明天回過神來,必然要集結人手,兜返來再尋我們。眼下雖是無礙,倒是要好好合計一番!”
柳少陽道:“這就是我剛纔和你說的衛旭兄弟,一身輕功入迷入化,江湖道上人稱‘鬼影追風’。方纔氣助你脫身,但是全賴他的功績!”
柳少陽見他二人都讓本身來定主張,微一沉吟,緩緩道:“飛鷹幫來此地的人手,當真很多。明天如果讓莫女人直接隨我們而走,怕是到不了多遠,就要被他們發覺。明兒個一早,我去街上弄口大木箱來,便說是來裝采辦的貨色。隻好委曲女人藏身在箱中,我們三人籌辦安妥,就徑直往黃河渡口而去。到時候雇條大船行到河上,他飛鷹幫即使有天大的本領,也難尋莫女人的蹤跡!”
到了後半夜時,院子中霍地亮起火光,人喊馬嘶。三人都被吵得醒來,柳少陽躡在窗邊一瞧。本來是方纔追著本身和衛旭的那十餘騎,手持火把進到了院裡。個個都是麵有忿色,罵罵咧咧,相互多有抱怨。
莫雪茵當即出言謝過,衛旭隻是擺了擺手,直言不必客氣。柳少陽衝衛旭道:“衛兄弟這移步換影,來去無蹤,端的好本領!方纔的事情,一起上可還順利麼?”
想是這夥人四下裡尋莫雪茵不到,又折返了返來。柳少陽心知這些人絕計料不到,莫雪茵便藏在此處。當下也不再看,回到炕上倒頭又睡。模糊聽得院落裡外,由這幫人弄得喧鬨吵嚷一陣,也垂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