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從小在徐州乞討,厥後隨呂子通到了淮安,從未見過這般浩大的一川江水。坐在船裡嚼著乾鮮果品,一會兒驚聲讚歎,一會兒又瞧得癡了。水玄靈和柳少陽在一旁看在眼裡,都感覺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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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陽這些日子隻顧置身玄學兵法,參悟文籍。整日裡焚膏繼晷,心無旁騖,倒真的將呂子通的五十大壽忘懷了。現在聽水玄靈提起,不由得暗叫一聲忸捏。
柳少陽心中暗想:“幾位師哥武功品德皆屬上乘,又大多成心於師姐,師姐這些年卻隻當作不見。我又何德何能,竟能蒙她如此看重。瞅個機會,得好好開導她一番。”
想到此處,柳少陽口中打個哈哈道:“師父你一把年紀了,卻靜會開長輩的打趣。”
話冇說完,一旁玄青撅起嘴不滿道:“好啊,小黑哥你哄人!剛纔還說你是和玄靈姐姐來看方尊主和玄青的,卻本來是想叫少陽哥歸去!”
柳少陽聽水玄靈發問回過神來,笑著應道:“恰是這座酒樓,師姐冇瞧見那日出色的景象,實在有些可惜了。”
柳少陽見師父憶及舊事傷感,忙連聲欣喜。正在此時,忽聽得樓下閣門響處,傳來小童玄青的歡樂聲,彷彿來了極其要好的朋友。
方天祿見來的是他們,轉頭對柳少陽笑道:“呶!你兩個朋友來找你了,你這小鬼怕是在你師父這裡待不成了。”
方天祿一臉慈色,笑道:“這有甚麼乾係,年青人便應當多在內裡逛逛。你年紀悄悄有此學問,已然是了不起的事了。這一走,記得常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就好。”話到此處,壓了壓聲音,打趣道:“若不放你這小鬼頭歸去,玄靈這孩子該不歡暢了。”
小黑嘻嘻笑道:“怪老頭……不,方尊者,還是您白叟家有見地!玄靈姐說要來的時候,可不是剛纔這麼說……”
柳少陽瞅著小黑的怪模樣,挪揄道:“小黑,你再這般發癲發癡,就要把旁人嚇跑了!”
這話一說出,柳少陽已然笑出聲來。水玄靈微微一愣,忽地怒道:“好啊,你這毛孩子!我美意美意帶你出來,你倒繞著彎子罵我和你一樣黑不溜秋麼?”
一旁水玄靈聽了不滿道:“你這小黑!要不是我說要出來,你還待在總舵裡整日就曉得吃呢,吃完了還就屬你話最多!現在出來玩得歡暢了,就不知伸感謝姐姐我嗎?”
方天祿不由感慨昔年張士誠,天下未安而不思進取,身處亂世卻愛好安閒,重用貪樂無能之臣。乃至於廟堂高低歌舞昇平,不修軍器,兵無戰力,終至亡國,孤負了忠勇之士與百姓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