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得一會兒,店小二報著菜名,將一盤盤青瓷碗碟連珠價般地端上樓來。燒魚蒸鵝、蝦仁蟹貝頗具特性;豆腐澇、蜜汁藕、翡翠包、五色糕等小吃擺了滿滿一桌。
柳少陽應道:“我們三人是打彆處來的,這位綠衫兒的女人但是金陵本地人。我看這酒樓招牌門麵倒是不錯,做出的好菜名點想必也不會差吧!”
小黑雖隻是十六七歲,膽量倒向來頗大。現在見這男人朝本身呼吼,也不驚駭,揚起臉緩緩道:“我又冇有指名道姓,你卻如何曉得我說的就是你們幾個?”|
剛纔那腔調洪朗的錦衣軍官一把拉住他,沉聲道:“既然人家女人家不肯意,也不好勉強吧。”
一邊水玄靈見他開口,恐怕他說出昨日之事肇事。忙伸手一擰他的小臂,沉聲斥道:“小黑!這麼一桌甘旨,你便好好吃吧,說得甚麼廢話!”
柳少陽抬眼望去,隻見一座三層的酒樓映入視線。青瓦雕欄,朱漆楹柱,檀木鬥拱,鏤花飛簷。樓高處挑出一支望杆,上麵掛著副酒斾,迎著東來暖風,漾搖在空中。
柳少陽見甚是不錯,賞了店小二些散碎銀兩。四人在街上走了一個大上午,都累得餓了。現在菜肴上齊,相互說得幾句,便都動箸吃了起來。
便是這幾句話的工夫,先前阿誰粗聲粗氣的腔調發聲之人,此時已踱上樓來,“哼!”了一聲,衝著一名伴計嚷道:“你們幾個!大爺本日當完了差,和朋友幾個過來吃酒,還不快給找個雅間去!”
本來方纔柳少陽見那白麪男人出言無狀,又朝這邊過來似是要來拉葉小青。心中不由著惱,便彈起桌上一根木筷,正打在他伸出的手腕上。這番行動這白麪男人冇有瞧見,一旁的虯鬚軍官卻看在眼裡。
水玄靈一邊吃著,聽了這話,打趣道:“是啊,這裡的大廚,能蒙得你‘天下第一吃’的小黑一讚,倒也是三生有幸啦!”
那白麪瘦臉的錦衣軍官聽了這話,衝葉小青道:“小女人,我們兄弟喝酒,請你疇昔給彈上幾曲。如如果奏得好了,爺幾個也歡暢了,銀子少不了你的!”
此時傳來店裡伴計賠笑的聲音:“本來是錦衣親軍都批示使司的官爺來了!小的這便帶幾位爺去雅間落座。”
這鐵塔般的錦衣男人聽了這話,又瞪眼一眼小黑,拂了衣袖,便回身要走。
小黑剛纔隻顧埋頭用飯,冇聽清這幾人上樓前的言語。現在卻聞聲店伴計賠笑,內心獵奇,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便盯了疇昔,忽地張口低嚷道:“咦!這幾個錦衣人的衣服如何和……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