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立下誌向,怎不支出行動?這王闖非救不成。
常日裡暄兒飛揚跳脫,思路敏捷,很有主意。現在她凝神思考,端倪中竟是一股王者氣度,自有一番風味,如果把她與那些昭然於世的青年才俊一比,雖不至於壓人一頭,但那模糊的鋒芒卻無人掩得住。
血無痕不再埋冇,棄了酒壺,發揮身形,飄飄然落於單璃身邊,漂亮麵龐,線條好像刀削普通,微微透著一絲凜然之意,身材矗立,不羈之色毫不粉飾。
而現在的蕭暄不過才六歲。
“不知我九幽宮那裡獲咎蜜斯,還請明示”,淳於千黛麵色微沉,目光隱晦地在那一黑一白身影上掃過,這二人的氣力,超越她太多,底子不在一個邊界。
有道是,鳥止南邊之阜,三年不翅,不飛不鳴,嘿然無聲。是因為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我對於九幽宮冇有一點興趣,隻是你們不該打榮王府的主張”,單璃淡淡道,眼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意味。
“父王不必介懷,我既然生在榮王府,就逃不了這宿命”,蕭暄一臉安靜,出言安撫道,知父莫若女。
蕭煜點了點頭,蕭暄是他女兒,他焉能不體味?
語罷,淳於千黛目光四下一掃,倒是朝著樹林方向愣住。
再次張望肅立瓦上、無動於衷的少女,白衣青年不由一聲長歎,蜜斯這般孤傲冷酷,怕是平生都會體驗這“高處不堪寒”的滋味。
“哈哈,這年紀不大,見地倒是很多”,醉臥於林中的白衣青年――血無痕武功卓著,聽力何其靈敏,淳於千黛一番言語,一字不落,全入耳中。
“是”,蕭暄短短一字,斬釘截鐵。
蕭暄理了個眉目,忿忿不平。她宿世為甲士,明白那種報國無門的窩心。目今奸臣當道,能人個個無用武之地。
青年橫臥樹乾,一言一行,雖是蕭灑非常,那鋒利奪目、洞察纖細的兩眼卻不時候刻盯著不遠處對峙的兩邊。
正待二人商討之時,王府保護前來密報,“稟王爺,已將王闖接入府,如何安排,還請王爺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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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世人尊崇少女,對其寄予厚望,不但因她的麵貌環球難敵,她的身份崇高長遠,更因其冰雪聰明,蕙質蘭心,是百年可貴一見的武學奇才、兵法略家和陰陽方士。
錚錚一語,儘是威脅,使得淳於千黛眉心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