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掛著戲謔笑容,右手悄悄一彈,信封筆挺射出,瞬息之間,便掠過齊京額際,嵌進前麵的案幾裡,把本來世故亮光的木桌硬生生地割開一條精密的裂縫。這一手絕活,驚的齊京心臟一縮,從椅子上猛地跌落下來,不慎磕破了頭,而手上握著的茶杯也回聲而碎,劃傷了這位齊大人的腳底。
兩個男人正麵麵相覷,擺佈難堪,卻聽得齊文姍一通嬌喝,“齊虎、齊豹,你們倆還愣著何為?!還不快帶人把這放肆的賊人擒下!”
“哼,夜晚突入官衙,便是冇安美意,又出此一舉,擺瞭然是挑釁,用心傷我叔父!我看你底子就是在這大喜之日尋隙!”齊文姍瞧不慣少年倨傲傲慢的態度,又不喜他的所作所為,冷冷喝道,“齊虎、齊豹,快給我拿下他!”
合法少年愣在原地,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道輕笑聲從中間屋脊傳來。而後,一襲黑衫的蕭暄信步踏出,緩緩落在少年麵前,麵上一片戲謔。
見到主子發怒了,蕭劍乖乖閉了嘴,一骨碌爬起來,站得筆挺。
齊文姍身後的兩名大漢死死盯著廳內的不速之客,神采之間儘是防備,右手緊緊握著刀柄,凡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便會拔刀相向。
聽到這裡,蕭暄眉心突突直跳,強忍著胃裡翻江倒海,死摁著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打動,降落吼道,“彆拎著我的腿搖來搖去了,先給我站起來!”
“蕭劍,你可知所送之信的內容”,蕭暄踱了幾步,俄然想起被本身捆在茶鹽司的一眾小吏,又念及去縣衙的目標,轉過身來,瞅向在一旁兀自愣神的蕭劍。
身後的兩名保護聞言,難堪不已。這不上吧,蜜斯已是下了號令,擔擱不得;這上吧,對方剛纔的一番敲打已經明示,他不是個束手就擒的軟柿子。
蕭劍卻不管不顧,直直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道,“主上,我可算是見到您了。前次一彆,都有一年多了,部屬內心多麼煎熬!對了,我要控告蕭黎那丫頭,一碗水端不平,對我有成見。憑甚麼每次刺激的斬首任務都交給蕭刀蕭霜他們,害的部屬隻能灰溜溜地去當臥底,回回搞的兩麵不是人,一點也不痛快。嗚嗚,主上,您把小的調到您身邊好不?跟著主上,必然有肉吃!”
“三叔!”齊文姍緩過神來,趕快起家,扶起跌落在地、狼狽不堪的齊京,轉頭瞪眼少年,“中間究竟是甚麼人?為何要在徹夜來此,尋我叔父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