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冀州軍政勢需求好好整飭一番,想來陳大人不會讓我絕望。
“猖獗!”蕭黎嬌喝一聲,橫在蕭暄身前,杏眼圓睜。
麵前這個穿著簡樸,精力矍鑠的老頭竟然是二品大員!
言訖,他隨便掃了蕭黎幾眼,忽又狠狠定住,眸中邪光一閃,自言自語道,“這小娘們長得還挺水靈的,如果能...”
明鏡高懸,差役班列,“威武”二字久久反響。
四周衙役聞言,不疑有他,正欲簇擁而上。
“混賬...混賬!來啊,還不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好半晌,周錢回過神來,這麼多年了,何時被人這般數落過,遂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哪還管甚麼國法民情,直直號令道。
周錢不似其兄周放,未曾在都城見過陳元稹,當下並不識得這位廉潔廉潔之臣,何況以他的豬腦筋,天然也就不會猜到新到差的監察史會第一個來他的轄區觀察。
“來啊,把方纔收押的亂匪帶上堂來!”
巴邑縣,衙門內。
這群天殺的混賬東西,狗普通的牲口,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叫世子爺下跪,僭越欺主,豈有此理!
監察史但是從二品的官職,且常常由京師直接指派,握著監察督政之權,位比欽差,談吐常常能夠上達天聽。雖說現在,處所權勢猖獗,尾大不掉,對上大多陽奉陰違,可明麵上亦是不敢過分度,畢竟朝廷把握的權勢還是不成小覷。
蕭黎、蕭戰大步上前,擺佈護住蕭暄,體內暗勁湧動。
“哼,你這等衣冠禽獸,也配坐在公堂之上?”
一腔肺腑言,字字切心間。
周錢嘴角髯毛一翹,腮邊肥肉來回閒逛,綠豆大的眼睛眯成縫,斜靠在太師椅上,官袍歪在一邊,裡外胡亂套著,頤指氣使地瞅著堂外,心底策畫著如何措置蕭暄一夥刁民。
“監,監,監察史?!”
蕭戰雙拳緊攥,麵色通紅,青筋隱現,牙齒咬得咯嘣響,在貳心中,蕭暄就是再生父母,一輩子的主子,早烙下深深印記,容不得彆人侵犯。但此時現在,他卻必須謙讓,隻因蕭暄下了死號令,要以大局為重,示人以弱,冒充被擒,暗中調停,從而等候機會,將這些贓官貪吏一網打儘。
一旁的蕭黎鬆了口氣,蕭虎這傢夥總算把陳大人接來了。
世人循名譽去,隻見得衙門口擠出一條道來,一個鬚髮儘白的老者並一名龍行虎步的年青人走了出去。
陣陣木杖敲擊聲後,驚堂木“唰”地猛響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