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臨時打住,我們再說說這寧陽城的事。
遐想舊事,現在青絲成雪的齊貫除了一遍各處感喟,空餘滿挾恨意,還能做些甚麼呢?
“噗嗤,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請彼蒼大老爺為你主持公道哦,的確是白日做夢,信口開河。現在這世道,衙門就是安排,江湖爭鬥,他們一貫不管,除非...”蕭黎頓挫頓挫,用心賣著關子。
在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梁國,即便是天高天子遠的登州,他決計管理鼎新,也是舉步維艱,厥後苦試無果,便完整放棄,逐步變得油滑起來,隻為保家人安然。
一聲清脆女音兀地響起,蕭黎快走幾步,到了蕭暄左邊,“主上,千萬不成,我們此行的目標不在於此,登州事件龐大,時候緊急,你必須趁早趕去,可讓我陪丁女人走一遭,探探真假。”
“請爹講來”,齊文姍一愣,眼神微閃,不動聲色道。
齊貫沉默,直直瞅著書案上熠熠生輝的刺史金印,少頃一聲長歎,竟是愈產生出一絲悔意。
“唉,也罷,臨時緩緩,你可要多加留意,莫蹉跎了韶華。”
“丁女人,我三人有要事在身,得儘快分開寧陽,不知你作何籌算?”蕭暄食指敲打桌麵,有些沉悶道。
“除非你有令媛萬銀,賄賂太守,亦或是惹不起的背景,壓著太守,不然,猜想你連那府邸的門都跨不出來”,蕭暄端起瓷杯,抿了口茶,嘲笑續道。
“爹曾承諾姍兒,不強加乾與,可不能懺悔。”
“姍兒啊,這翻過年,你就十八了,照這年紀,旁人早就當上娘了,你卻還待嫁閨中,叫為父如何放心?”齊貫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實不知說些甚麼好,本身這輩子福分淺,射中無子,隻得這一個女兒,生得聰明漂亮,視如明珠,幼年經常切身教誨,欲使她識幾個字,吟幾首詩,受書香之氣,到底也不過冒充養子,聊解膝下蕭瑟之歎。
“爹”,一聲和順的問候,浸滿了體貼。
目今,丁璿再度醒來,不哭不鬨,隻是傻愣愣地坐著,讓蕭暄主仆三人束手無策,也不知該拿她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