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到底想說甚麼?快些講來”,丁璿被蕭暄吊足了胃口,現在見她又止言不語,頓時急得頓腳。
“有道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下了你,正妙手中不足錢,算是萍水相逢一場緣吧”,蕭暄淡然笑道。
黑雲漸散,淡淡月光從天涯灑落,透過稠密樹枝的層層諱飾,稀少的照在小院裡,拉出道道長影,薄弱冷寂。
蕭暄躊躇少頃,還是謹慎翼翼地問道。
“老爺,田將軍來了”,管家輕叩房門,向屋裡稟告。
隨即,一其中年男人大步跨進,乃是登州駐軍統領田圭。隻見其:頭戴一頂熟鋼獸頭盔,腦袋後頂一顆紅纓,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繫一條金獸麵束帶,前後兩麵青銅護心鏡,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垂兩條綠絨縷領帶,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威武霸氣,儘顯武將本質。
“登州權勢龐大,我這刺史的軍政大權早就被架空了,眼下好不輕易藉著這天災,把事情鬨大,上達天聽,日日瞻仰聖上派人來管理,現在倒好,這榮王世子如此漸漸悠悠,等他到了登州,那些人早有防備,還頂個屁用?”
“田大人客氣了”,齊文姍亦是盈盈福了一禮,迴應道。
他坐立不安,時而感喟,時而沉凝,眉間的皺紋愈發深切了,隻因冇有人比他更清楚登州之亂已是火燒眉毛。
“好了,都這個時候了,虛禮不談也罷。且說說,你密查的動靜,欽差大人行轅到哪了?”齊貫擺手,語氣中透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斷交,想來他是極不看好蕭暄的。
“我徹夜在這寧陽小城歇腳,偶然間聽著四個從鹹光郡過來的男人議論到聚義鏢局,他們說...說...”蕭暄有些難堪,固然未曾親身考證過動靜的真偽,但她深知以登州四猛這等凶徒的脾氣,不會平空假造滅族橫禍,十有*是真的。麵前的女子才從黃浪的部下逃出,劫後逢生,情感並不穩,若再奉告她這個凶信,豈不是把人往火坑裡逼嗎?
...........................................................
“咳咳...”女子捂著胸口,短促地咳了幾聲,驚魂不決,坐起家來,蜷著雙腿,雙手抱膝,神情木訥地盯著遠處,呆呆愣愣,低聲哭泣,時斷時續,人見猶憐。
女子聞言,這才抬開端來,紅腫雙眸直直看著蕭暄背影,眼底閃過感激、光榮和一絲驚駭,百感交集,怔怔入迷,遭受如此凶惡之事,轉危為安之際哪能不恍恍忽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