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七月,李克宇率己部與各路梁軍彙整,以數倍兵力接連打擊了叛逆兵分離在楚州各部,才使豫州、楚州趨於安定。叛逆兵幾經中原鏖戰,喪失慘痛,若潮流般撤退,後又在武嶺山得勝,元氣大傷,一起避走,暗藏於大梁西南部雲州山區,才紮下根來,休整喘氣,而後對峙反梁。
一言出,世人附議。
蕭恪胸部短促起伏,用力咳嗽了幾聲,才緩過了勁來。
洪光十五年玄月,李克宇受命班師回朝,朝廷又另派處所大員,催促雲州軍政,死力剿匪。
至此,轟轟烈烈的叛逆暫被梁軍彈壓,永京之危得以消弭,但是此次調派雄師出征,又是官民相鬥,內鬨嚴峻,實則使風雨動亂的梁王朝雪上加霜。非論其他,單單是前期為了籌集平亂梁軍的糧草,開辟糧道,就使得登州、晉州、鎮州等地賦稅減輕三倍不足,百姓苦不堪言,乃至賣妻典女,民氣惶惑,更大的動亂在悄悄醞釀...
李克宇聞言,苦笑不已,他的內心何嘗不是這等設法。作為國度的底層,百姓們的要務實在很低,隻要給他們一口飯吃,一件衣穿,決計不會造反。可眼下恰是因為國度過分暗中,讓他們擺佈活不下去了,才被逼無法,聚眾而起。這場大戰,打來打去,傷的還是梁國元氣,何喜之有?
“哼,這登州郡縣的糧倉往年可都是上報積儲頗豐,可現現在呢?一場雪災,本相畢露。”蕭煜立在一邊,痛心疾首,倦怠的聲音已經些沙啞了,“這些混賬東西想著法地貪墨銀錢,可他們何曾想過貪的是百姓性命!真是罪該萬死!”
成王爺不屑一顧。
“急又如何?力挽狂瀾從非易事,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年四月,黃愷因連失諸將,親弟被斬於旗下,悲忿交集,芥蒂堆積,身心交瘁,鬱鬱而終。叛逆兵由其孃舅黃澤領受,不得不撤至楚州,占據商田、漢南等地。李克宇倉猝聯絡楚州梁軍圍追堵截,何如處所上的梁軍日久頹疲,雖在其峻厲督導下,有幾次小勝,然後繼乏力,隻能眼睜睜望著叛逆兵敗退南邊,放虎歸山。
此期間叛逆兵與梁軍較量幾次,互有毀傷。
這是毗鄰冀州的登州刺史遞上來的奏摺,上麵不但詳訴了登州的雪災嚴峻之情,同時也道出了幾件極不平常之事:其一,登州府境內持續呈現人丁莫名失落案,大多為壯勞力男人;其二,登州綏安郡太守連續換了三個,皆是古怪滅亡,不明本相,其三,時勢困難,匪患猖獗,治安不平,糧餉垂危,望朝廷派人前來清算,助其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