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璃望著這好笑的一幕,倒是皺起蛾眉,如有所思。
隨後兩人各自沉默,一時之間,房中微有些難堪。
“忍耐的滋味,很不好受,卻又不得不嘗。古今欲成大事者,無外乎兩個忍字,一曰‘殘暴’,二曰‘啞忍’,你且不時記得,將來總會有所感悟。”單璃眼也不抬,微帶著警示,風格倒是像極了教書育人的夫子。
言訖,單璃背過身去,悄悄在架子上拾起一本古籍,而後端坐在了錦榻之上,不再說話,意義不言而喻。
“你可知...”,蕭暄似是想到了甚麼,欲言又止,眼下邶國威脅和親,蕭靈曦處境非常危急,而單璃與皇姐乃是熟諳,如果奉告於她,內心必是不痛快的。唉,她一個皇商後代,本身的婚事都做不得主,何如彆人,此事不提也罷。
單璃劃過超脫字體的纖纖細指驀地一頓,抬首對視,一抹迷惑躍然臉龐,連帶諸多看不懂的龐大情感。
“謝這位姐姐的美意點撥,我先告彆了...”,
言訖,肅宗大驚,這般時候,穆索爾所謂何事
話還冇抖利索,人已經倉惶逃離,見不著影了...
“你免得?這...是我冒昧了,你祖父乃是萬國宴籌辦者,獲得些風聲,倒也不奇特。隻是苦了靈曦姐,被那些不知恥的惡人盯上,也不知皇伯父、父王等作何定奪。”蕭暄悄悄揉著因過分擰結而發疼的眉心,眼底帶著淡淡的絕望。
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忐忑不安的表情,略帶嚴峻的望著少女,很久才吐出一句,“萬國宴結束,你可還要與單老爺一同回揚州?”
“可有想好?”單璃淡淡一笑,這會該有主張了。
蕭暄憤激不已,一時口無遮攔,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倒豆子般,劈裡啪啦地落,直震得單璃不成思議,這哪是個六歲男孩口中說出的,不明啟事的,還覺得是哪個未出閣的女子為自家姐妹遇人不淑,跳著腳直罵著世道不公呢。
蕭風點頭苦笑,那狗官沈貴真是自作孽,不成活,犯了小爺的忌諱,該死不利進班房。
就在大臣們莫衷一是之時,寶親王蕭煥沉吟半晌,出列一拜,緩緩道來,嗓音沉重,“臣弟覺得,陛下所憂者,兵亂已起,社稷將危,天下將傾,四海將亂,此四者國度已然之兆,聖慮不成不沉思。眼下黃愷挾兵鋒之盛,一起大捷,士氣正猛,我大梁兵士多頹疲,官吏又毫無戰意,隻知誇大,委實難以抵擋。臣弟覺得榮、成二位親王所言有理,下旨令李克宇為將,可穩紮穩打,死守城池,與黃賊對峙,待得其兵威逐減,糧草漸乏,便會透露弊端,尚可破之,而後招安為上,危急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