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器當中聲最悲慘,曲最哀婉,莫過於簫。皇姐憑欄獨倚,一人吹簫,必是心中之愁早已深切骨髓,不成自拔了”,蕭暄望著蕭靈曦,麵上強行扯出一抹苦笑,降落道來,那語氣形狀完整不似一六歲小兒統統。
言訖,蕭靈曦走近幾步,立在蕭暄跟前,低下身子,眼神溫婉,聲音溫和,“暄弟,我喚你前來,原是感激你大殿之上那番豪言壯語,你雖稚嫩,卻早慧曉理,通達情麵,將來長成了,必是我大梁不出世的俊才,說不得青出於藍,連你父親煜王叔都比下去。”
“也無他事,就是想請王兄過府,一同籌議對於邶國的大計”,提及此,結婚王蕭煁麵露憂色,這些年梁國國力弱退,屢被逼迫,連帶著他們這些王親也是羞憤難當。
一踏入宮中,便聞著陣陣簫聲,清冷悲愴,曲起時欲叫那六合無光,月色暗淡,恁地哀慼與滄桑,逼得人慾說還休,愁腸欲斷,滿目皆傷。
宮女得了複書,忙領著蕭暄前去東華宮。
一名年近而立的威武男人疾步行來,虎背熊腰,技藝健旺,著一件紫繡蟒袍,腰繫文武雙穗絛,懸著一塊通體透亮翡翠,氣質華貴,恰是結婚王蕭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