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蕭鍇為了護住穆宗,冒死殺敵,身中數箭,悲壯戰死,太師尚書等重臣亦戰死。陳哲逃竄時被驚馬踩死,終得報應,梁穆宗麵如土色,渾身血汙,卑如喪犬,不久被俘。
光陰如梭,轉眼到景熙十五年秋,一日陰霾滿盈,氣候驟變,雷電交集,穆宗蕭瑜病重臥榻,垂垂感到胸悶氣喘,渾身炎熱,一陣短促咳嗽聲後竟又吐出幾口暗紅血液,怕是命不久矣。
基於此,脫勒更加嬌縱,不成一世,覬覦大梁美女金銀,屯兵邊陲,意欲南下,與安享承平的大梁王朝一較高低。
而後夏冬瓜代,日月更迭,待到景熙九年蒲月之時,脫勒部族愈發強大,馬肥糧足,氣力昌隆,北漠儘歸其麾下,兵鋒所指,莫不堪之。
且說穆宗回朝,心性大減,誌氣衰損,畏北如虎,大梁國力由盛轉衰,武備敗壞,然經此波折,穆宗亦是認清忠奸,起用王賢、姚宇等良臣,輕徭薄賦,勸課農桑,療攝生息,社稷臨時安寧,並無大事。
而另一邊,脫勒為人狡猾,很有策畫,他率部佯避,冒充崩潰,誘師深切,以逸待勞。
此役梁軍死傷殆儘,國君被辱,大臣被俘,諸將被殺,騾馬二十餘萬,衣甲兵器,大量輜重儘為北寇所得,元氣大傷,史稱“懷宜之變”。
七今後,脫勒率眾犯邊,大肆犯境,其勢甚張,兵鋒甚銳,不到一月,連克數城,梁師初逢大戰,連連得勝,塞外諸堡,所至陷冇,邊關烽火驟起,烽火一片。
朝廷上至太師,下至舍人,莫不禁止,力言六師不宜輕出,但是蕭瑜隻聽陳哲讒言,不肯納諫,一意孤行。
而當梁軍放下防備,移至河邊飲水時,饑渴難忍的軍士一鬨而起,奔向河邊,人馬失序,脫勒率軍趁機策動守勢。梁軍隻得倉促應戰,相互踩踏,厥後竟無一人與鬥,俱解甲去衣以待死,血流成河,積屍如山。
穆宗無法,隻得從命。可歎一朝天子,享儘繁華,風景無窮,然寵任奸佞,毫無軍謀,大敗而俘,淪為階囚,如此境遇,實則心傷。
且說梁朝雄師出鎮穀關,過寧來城,至宣化府。連日風雨,汛情洶洶,門路滑濘,盤曲難行,不時傳出車翻馬傷之事,聲氣愈急。
侯良玉點齊兵馬,束裝待發,但是天子的親信寺人陳哲現在卻力勸蕭瑜親征。樸重英年,意氣風發的梁穆宗蕭瑜,很有一股安邦定國的大誌壯誌,願效仿先人梁□□蕭烈,南征北戰,克定四方,功蓋千秋,遂下命,禦駕親征,二日即行,事出匆急,舉朝震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