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誠大字不識,看的頭大如鬥,這讀書實在非他所喜,難堪笑道:“那神石是公子發明的,我此人笨的出奇,用了纔是暴殄天物,公子你用吧。”
王仆誠這才作罷,半信半疑驚駭道:“當真麼。”
“快叫爺爺,要不然就打斷你們的狗腿。”陸幽麵色陰沉道:“一個一個來。”
陸幽一手貼著王仆誠肩胛,自手臂渡入內力,這些雜役都是平常力量,哪能跟武人的內力相提並論,是故一頓棍子,反而棍子都折了。
左峰弟子蹙眉看了幾眼,心想這雜役口齒清楚,言之有章,還真有點鶴立雞群,反倒有了幾分賞識,淡然答道:“此物異彩晃目,端得奪人眼球,好似五彩神石,卻又通透光亮。”
抱起神石,王仆誠不見天雷滾滾,這纔信賴,破涕為笑道:“這等神物,我留著無用,要不送去左峰,給那些先生們。”
陸幽沉默一笑,複又坐下,低頭翻書。
棍子儘數折斷,世人麵色駭怪,雙腿發軟,奇了怪了,這小子如何回事,怎的如此短長。
王仆誠幾欲嚇暈疇昔,纔回過神,急的滿頭大汗,原地轉圈。“這可如何辦,陸公子,你害死我了,我還想活。”才說了幾句,兀自跪地哭了起來。
王仆誠看著世人拜彆反而憂心忡忡。“陸公子,本日惹了這麼多人,今後他們恐怕還會變本加厲抨擊,這該如何是好。”
這右峰雜役晉入弟子之心火急,昔日裡問的多數是修煉捷徑,本日陸幽發問,他當又是這陳芝麻爛穀子,是以先作答堵住人嘴,臉上卻有不悅之色。
此人話畢,棍棒提起,欲要脫手,其彆人也乘勢跟上,見狀王仆誠急道:“是我的錯,放過陸公子吧。”
陸幽嘿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這山上總得尋些興趣,不然曠日悠長,怎解寥寂。”
動機才起,世人又覺不對,這小子如果然有這神通,起初何必唯唯諾諾,受我等欺辱,當下又鼓起勇氣,一頓棍子。
“好了,你們也打完了,現在該叫爺爺了。”陸幽鬆開王仆誠,邁步向前,一躍十丈,進了人群,一個掃腿,人群倒下去一大片,哎喲不止。
這玄武門弟子故作高深道:“修煉法門雖說看資質,但勤懇亦不能棄了,二者皆有,才氣大成。”
王仆誠捱了幾棍,卻不吃痛,正自詫異,那邊諸人也都慌神,這小子常日裡憨憨傻傻的,如何捱了幾棍子反倒冇事,莫非這小子修行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