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餘下世人擒了匪盜,陸幽重回廳堂,低頭瞧了一眼朱門門主,皺眉道:“你爺爺死了,還愣著乾甚麼,這殘局該由你清算了。”
胡行乙心知被這小子耍了,肝火上湧。“誑你爺爺。”
“你儘管做就是了。”陸幽不耐煩道。
這女子倒也不算極儘暴虐之人,還曉得分發斥逐費,不過廳堂內萬馬莊黑風堂送來可不是甚麼金銀財寶,陸幽一腳掃出,廳堂中箱子豁然翻開。
本來早有算計,朱翠翠心如死灰,羞怒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在你們這些賊子身上宛幾斤肉。”
“你休想。”朱翠翠嘴上硬氣,不過眼淚騙不得人,畢竟是女子,雙眸通紅,順手操起匕首,便要他殺。
那邊萬九裡唏噓不已,哪能讓她得逞,正欲脫手,背後忽的一陣勁風襲來,還未回身,腦袋落地,血濺三尺。
陸幽一瞪道:“彆急,見者有份。”
朱門內早已經殺的人仰馬翻,陸幽雙手一拋,朗聲道:“胡行乙萬九裡人頭在此,你們還要頑抗麼。”
朱翠翠恨不得大地裂開,一頭鑽出來,麵色羞紅,這麼多疑點,她竟未發覺一樣,現在大錯已成,幸虧另有亡羊補牢的機遇,忙道:“豪傑,萬馬莊黑風堂主動反擊,現在運營落空,已然撕破臉皮,不若我們主動反擊……”
萬馬莊黑風莊匪盜聞聽,俱是一愣,現在長官已死,負隅頑抗也再偶然氣,世人皆是棄了兵刃,在不抵當。
拿出財帛,斥逐了匪盜,朱翠翠回到廳堂,百思不得其解,開口問道:“豪傑,你是一開端就曉得他們心胸叵測麼。”
“把我綁了奉上山去。”陸幽安然道。
“你這婆娘恁的暴虐,我來你朱門做仆人,你卻要將我綁了送與萬馬莊黑風堂當彩頭。”陸幽冷冷道:“你們跟那兩夥匪盜有何辨彆。”
陸幽冷不丁兩巴掌落在朱翠翠臉上,女子雙頰立即腫了起來。
“此話怎講?”胡行乙大為不解,莫非是這鎮上哪家被打劫過的餘孽不成,麵色陰晴不定,思肘如何矇混過關。
望著箱子內的物事,朱翠翠大驚,仇恨道:“這萬馬莊黑風堂是要將我朱門炸個片甲不留。”
“實則並未誑你,萬八裡胡行丙本來被朱門下毒,尚未死絕,我隻是砍了他們的腦袋,丟進銷魂江裡,算是舉手之勞。”陸幽皺眉道:“不過你自稱爺爺,觸我眉頭,我就不能饒你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朱翠翠自知本日難逃一死,為免受辱,抱著爺爺朱萬成悲慼道:“爺爺,我們萬不能受他們欺侮,我先殺了你,再行他殺,保全我朱門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