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該你了!”一聲衰老冷酷中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在一片寬廣的廣場中響起。當老者話聲一落下之時,廣場上聚然響起了陣陣幸災樂禍之聲,此中更是有很多人向四周張望而去,彷彿在尋覓著甚麼。
在廣場北向,有十席,十席中卻空餘末席。安坐於席者的是一名麵孔甚是漂亮的中年大漢。這大漢此時臉上帶著少量戚色,如果不細心旁觀,倒是難以發覺出來。大漢望著不急不緩走向血玉旁的少年,兩眼中又閃過些許無法之色。
這十六年來,因為本身不成以修煉功法,族中之人個個對本身皆是冷眼相待,唯有本身的父親母親,仍然如舊的庇護著本身。十六年來,未曾有半分竄改!
“父親大人,請恕孩兒不孝,請父親代孩兒照顧好母親大人!”韓漠未等韓戰回過神來,雙膝微微用力,隨後彈膝而起。待重新站立後,韓漠望了地上那一棒打下去被血玉反彈巨力震作兩段的烏黑鐵棍,搖了點頭,帶著些許落寞的向著廣場以外的韓家堡大門闊走去。
少年對於世人刻薄的話語聞若未聞,看好戲的神采視若無睹,一臉儘是慵懶中帶著些許無所謂的神態,彷彿對於族人的這類態度早已見怪不怪了。
在韓家廣場四周,皆設有著觀禮台,台上皆列有席位,眾族人依在族中的職位而列座。
“通過測試?漠兒天生經脈獨特,不能在體內丹田凝出氣穴,族中上千功法,皆不成修煉,更不消說在體內儲存半分靈力了。這十六年來,我遍尋北域的大能之士,皆冇有人曉得漠兒不成修煉功法之起因!唉!”大漢長歎一聲,抬眼看著已走到測試台前的少年,微微閉上不甘的雙眼,不再言語了。
將鐵棍高舉而起,韓漠卻也不急,反而是將目光往著四周掃射而去,見到那一麵麵等著看本身出醜的眾位族人,嘴角微微抹起一道細弧,鄙夷一笑。
“這些年來,這位少族長可冇少華侈了家屬裡的天材地寶呢!”
“族長,你說少族長此次能通過靈力測試麼?”中年大漢一旁的一名老者,彷彿發覺到了大漢的心機,附疇昔悄悄問了一句。
韓漠一擊之下,亦覺手中虎口模糊震痛,將半截尚握在手中的鐵棍順手一丟了去。血玉之上嗡鳴之聲半晌便歇消了去,但見血玉之上,血紋卻紛繁湧起,化作一個龐大的符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