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雙目一閉,入至定中,而後跟著認識一動,四周場景驀地一變,他又一次站在了那巨舟以內,裴嶽持劍站在不遠處,麵龐神情乃至身上氣機與此前普通無二。
實際上,當時便無人乾與,最多再稀有招,他也一樣能將之斬於劍下,可左道人這一插手,卻總令他感受彷彿差了一點甚麼。
曲師弟看了兩眼,也是附和此見,猜想道:“莫非是哪位玄尊的弟子?”
這看去是要牽涉住禦主的一部分精力,可這飛舟不管是矯捷程度還是遁速乃至於表裡的堅毅程度,完整不是凡是意義上的造物飛舟可比的。
他邁步向前,在位於正中的台座之上坐定下來,四周艙壁雖玉石普通潔白光彩,不過他在動意之間,彷彿淡化融去普通,三麵圍璧之上閃現出了外間的氣象,視野一下變得極其開闊。
這“點靈玉露”有點化開智之用,飛舟固然是法器,不是那些頑石草木,也無能夠一下就得有靈性,但卻能大大收縮蘊化出靈性的時候。
他駕白舟跟從而上,行出不遠,似是闖過了一片迷霧,風景一變,麵前閃現出了一個落於花海當中的龐大州城。
他起心力一催,掌中頃刻放出一陣光芒,落至火線地表之上,疇昔半晌,一駕如巨鯨般的紅色巨舟呈現在了那空位之上。
因而他把心神一收,便就入至定中。
因為約莫再過六日就是六月初的曇泉地州論法之會,而接下來衛氏軍再無委派,故他籌算明日便就解纜。
他伸手拿了起來,望著此物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