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銘將手抬起,劍立在身前,力道一沉。
墨行衍手臂一收,把沈言昭在懷中抱穩,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又說了個“嗯”。
她抿著嘴,等候著。
冇法再往前了。
“下一場的時候,把腿上的沙袋去掉吧。”
活像隻討食的貓兒似的。
沈言昭想得明顯冇有墨行衍這麼多,在墨行衍這麼摸著她頭愣神的工夫裡,她已經諳練非常地鑽進他的懷中,悄悄蹭了兩下,舒了口氣。
墨行衍放動手中的書昂首,見沈言昭脖子前伸,瞳孔晶亮。頭上睡亂的頭髮毛毛躁躁地翹著,腦袋還不住往他這裡靠。
墨行衍又低頭看書。
沈言昭笑開,眉眼彎彎,跟個倒著的新月兒似的,“我又贏了。”
仿若墜入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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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昭這一輪的敵手,是留劍峰的弟子,南一銘。
就像夜空中閃動著光的星星普通,光芒不及月光,但隻要連綴在一處,便是難以忽視的斑斕。
可他一貫此道,一時候也找不出其他說話。
神識進犯也能融會到劍意中麼?
5.4號(週日)接著上課了的確就是萬惡的調休……
真的跟貓兒似的。
“師父。”沈言昭叫喊了一聲,拉著椅子往墨行衍的方向蹭了一下,兩人間隔拉近了些。
破開離蛇的身材時,沈言昭看到麵前星光點點,白茫茫的一小團,連綴成直線。
南一銘並不把沈言昭當作敵手,收場到現在,沈言昭都冇能近了他的身,他偶然放水,但沈言昭乃至都不能讓他的腳步挪動哪怕分毫。
麵前,在陣法的光芒下,有那麼一條銀色的細線,仿若陰沉夜空中的銀河普通,長長的連綿在本身麵前。
他很想接著說“做得好”,可這纔想起來奪牌戰的時候他已經說過一次了,現在再說就顯得不那麼具有嘉獎性子,反倒讓人感覺有點對付。
天呐,她竟然在戰役中貫穿了劍意!
暴風向沈言昭捲了疇昔,沈言昭還沉浸在那一劍中,抵擋不及,當即被這風捲起,扔出了擂台!
坐在桌邊的那人卻將頭側過來了,看這沈言昭一句話也不說,手指還停在書冊的邊沿。
墨行衍正坐在桌邊看書,頭微低,眼瞼半垂,不算長的睫毛高低輕晃,合著桌上發光的鮫珠,在他臉上投下半片不大的暗影。頭髮悉數攏起,在頭上盤成一個簡樸的髮髻,一根玉製簪子橫在此中。穿著整齊,看上去非常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