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沈言昭見觀主徹夜表情固然不是很好,但冇對她發怒,便謹慎翼翼地說:“觀主大人,實在我方纔做了個夢,我夢見這靜修室的書架上有一本看上去有些襤褸的書冊……內心有些獵奇,就……”
在屋裡的沈言昭睡得並不平穩,她做著一個連著一個的惡夢,夢中的焚心觀並不像現在這般安好,她夢到一道紫玄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一擊突破了焚心觀的禁製,將主殿覆裹住,各種百般的妖獸占有了焚心觀的廣場,焚心觀的弟子大多都被殺死,屍身被咬碎,到處血肉橫飛。
趙昌卻再也冇法禁止本身的豪情,悄悄將沈昕君拉入懷中。
他本想說下不為例,但思及大劫一事,卻又感覺冇甚麼好說的了,不過是個小丫頭,也冇有需求過分斥責。
趙昌點頭,領著沈昕君往一邊的長廊走去。
靜修室左邊的一麵牆前擺著一個龐大的書架,上頭擺滿了書,大多都整齊潔淨,像是每日都被人悉心打理的模樣,唯獨占一本,顯得有些襤褸,正橫放在一排整齊碼好的書上頭。
座上之人神采未變,對沈言昭此舉一變態態地寬大。沈言昭心中不解,但還是風雅地走到莫淳?c麵前,躬身將禮數做了全麵,喚了一聲:“觀主。”
“我感覺師父是想……是想讓我去天虞,今後為他報仇……可我……”
沈言昭悄悄點頭。
“昕君,本日師父在主殿調集我們,奉告我們焚心觀將有一場大劫。”
沈言昭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暢。而娘……也並不如平常般睡在本身身邊。
常日裡沈言昭可不敢這麼大搖大擺地來靜修室,畢竟這裡是焚心觀弟子平常活動的地區,身為雜役的沈家娘倆向來恪守本分,從不越矩。可既然到了這裡,沈言昭天然也反麵本身矯情,伸手就把門推開了。
那聲音想起來,較之前兩次,顯得有些飄忽:“來吧,到這裡來,帶我走,帶我……”
本覺得空無一人的靜修室,卻有一人坐在軟榻上,左手臂支在放香爐的小案上,現在正雙眼微眯地看著沈言昭。
沈言昭的目光立即就被這本書吸引了,不管如何都移不開視野。
趙昌苦笑一聲,打斷了沈昕君,道:“昕君,叫我趙昌可好。我們說不定,也冇有多少的時候了。”
夢中的場景高聳地轉到了靜修室內。
莫淳?c點頭,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