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謹慎翼翼的措著詞,“皇後害的夏朱紫小產,皇嗣不保,對我們來講,這恰是一件天大的功德,您又為何冒著大雪前去重華宮為她講情呢?萬一惹的皇上不快……”
“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佩玖蘭嘴角發苦,不曉得是不是夏夜上了藥的原因,“無愛亦無恨,無恨亦無情,我是一個失了心的人,又何必計算。”
“娘娘,您如何不留皇上在此過夜呢?”淩舜華前腳剛分開,白瑾柔的貼身宮女就忙不迭的把本身的疑問說出來。
“皇上擔憂平霞殿的那位,本宮又何必讓皇上感覺本宮不懂事呢。”白瑾柔悠然的端起茶盞,悄悄的吹了吹杯中漂泊的茶葉,表情不錯。
“但是這麼一個大好的機遇……”
“殘害皇嗣,打單娘娘,最後也隻是禁閉,皇上實在是獎懲的太輕了。”
“娘娘能夠不計算,但是眼下的處境,旁人怎肯放太重華宮。”春朝話中不無擔憂。
就這麼一刀刀的劃下去,佩玖蘭的心已然充滿了帶刺的波折,到處都是傷痕和斑斑血跡,再也經不起任何波瀾。
“娘娘心善,但是美意一定會有好報,您聽聽她在皇上麵前是如何說您的。”
“我的解釋他莫非會聽嗎?”
她愛淩舜華,愛了十年,但是到頭來,換來的隻不過是被他一次次的傷害和本身的遍體鱗傷。
“心若平,自清閒,”佩玖蘭扶著椅子,漸漸站起家,兩人狀趕緊來扶,“折騰了一早晨,你們都去睡吧。”
“說。”
“不過,”佩玖蘭回過神,看著麵前一眨不眨盯著她的丫頭,“愛過,不即是還愛,既然是之前,自當是疇昔了。”
白瑾柔笑的非常和順,就彷彿在皇上麵前一樣的溫和,“皇後孃娘與本宮‘姐妹情深’,她出了事,本宮天然要替她說話,不是嗎?”
“大膽!”
白瑾柔把茶盞放在桌邊,拿動手帕輕拭唇角,“她說甚麼都不要緊,首要的是皇上如何看。”
在此時,鋪著金黃琉璃瓦的依蘭殿內還是燈火透明,不時傳出纖細的聲音。
“嗯,當真是個不錯的機遇。”白瑾柔話中有話。
“娘娘,既如此,何不跟皇上解釋清楚?”
翠萍感覺有些可惜,皇上有好幾日冇有在依蘭殿過夜了,娘娘冒著大雪天前去皇後孃孃的重華宮,這纔剛返來,皇上連熱茶也冇喝上一口,就直接去了夏朱紫的平霞殿。
但是傷口就像是破裂的鏡子,就算修補,也仍然有道裂紋,‘所幸’的是,淩舜華從不給佩玖蘭修補的機遇。